不止老师的行为让他发懵,就连许新川的行为也让他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要撒谎帮他呢?
按道理来说是他先动手打的李杨,如果真要计较起来,他肯定是理亏的。
许新川有什么理由帮他?
就因为是纪律委员?
想不明白,程见遇也懒得想了。他低头看着卷子,书里只交代了何遇是郁辞的舔狗,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何遇的成绩好不好。
他穿到何遇身上,一下崩了人设肯定不行,改变也得慢慢来。
程见遇想了想,还是觉得考个不上不下的分数保险一点。若是比原主考得好,也能说瞎猫碰上死耗子,若是考得比原主差,也还能说因为李杨影响,没发挥好。
一个折中的分数,肯定比学渣突然变学霸或者学霸突然变学渣好。
程见遇看着卷子,忽然觉得他想得太过简单了。
他没穿过来之前,才刚刚念完高一,没上高二,而这套卷子上却全是高二知识点。就算他上了暑假补习班,也不可能全做得对。
敢情他想了半天白想了,他是高一的学霸,却是高二的学渣。
程见遇翻着卷子,还是把自己能写的写了。他翻面的动静不大,却引得他的同桌频频看他。
他蹙眉:“你有事?”
同桌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很不屑,想要开口说什么,余光却瞥见了原本李杨的位置,表情收敛了一些,他道:“熊瞎子绣花,装模作样。”
程见遇蹙眉地动作加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人明明不会做却在那里装,挺没意思的。”
程见遇手上的笔一顿,不会做?
原身是个学渣?
程见遇看着写了一大半的卷子,现在怎么办?
按他手里这份卷子,再不济也是及格的水平,但根据他同桌的语气,估计原身是学渣中的战斗机。
余光瞥到同桌桌上的墨水,脑子里有了主意。
他桌子的脚“不经意”顶了一下同桌的桌子,桌子剧烈抖了一下,墨水落到地上碎得稀烂。
“你干什么?”
同桌起来弹跳起来。
程见遇反应也很快,避得及时,只有裤子上溅上了几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拿拖把。”
墨水碎了是常见的事,在八班也没引起几番轰动。
程见遇看向他同桌,真诚道:“拖把在哪儿啊?”
他是真不知道拖把在哪儿,但他同桌却觉得他在耍他。
一个经常值日的人能不知道拖把在哪儿?
齐祺在班波眼皮子底下到底没敢发作,没好气道:“在走廊最右边。”
“哦。”
程见遇转身去拿拖把,手“不经意”摸过桌子,桌子上的试卷“不小心”落在了地上的墨水滩里。
“我的卷子。”
程见遇眉头皱起,蹲下把卷子捡起来,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齐祺忍不住嘟囔:“笨手笨脚的。”
程见遇事出有因理所应当地重新找老师要了一张卷子,就是老师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程见遇想了想,那表情的大致意思是:你有卷子和没卷子有什么区别?
“……”
他的学习已经废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