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竹:“……”
这种感情,说实话,不敢苟同。
苏父不知韩秀是谁,但能猜得出来。
可是……被枪毙?
那韩秀是特务?
那人看了看苏父他俩,继续说:“遗书提及他的两个孩子虽非亲生,但希望兄弟给他面子,在他死后能照拂一二。”
苏清竹:“……”
坑兄弟小能手啊。
苏父:“……”
这人也太自私了。
想照顾就自己来啊,丢给兄弟算几个意思?
那人还在继续,“云老太太本来身体好转、可以出院了,听到这消息,她又病倒了。”
苏清竹惊讶,“谁这么不知轻重跟老太太说这事啊?”
那人回道:“消息是排行第二的云爱党他媳妇、因不满老三遗书所言,假装说漏嘴让老太太知道的。
“老太太再次气倒把她吓了一跳,她怕老太太被她气死,又把云老三不是真老三这事说出去了。
“老太太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折腾了一番,强打精神询问几个儿子,关于真老三的情况。结果几个儿子一问三不知,老太太就明白了。
“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撑着一口气想见真老三一面。
“他们的人查你们情况时被我的人拦截,只好找上我并说明情况,希望你们能去见老太太最后一面。
“要不要见,你们商量看看。我先去喝杯水。”
“谢谢,去吧。”
苏清竹看向苏父,“爹,你去看老太太一眼吧,别留遗憾。”
苏父长叹一口气,摸了摸自家囡囡的头,“好,爹去见她,你们在这里等我。”
“嗯。”
那人喝水回来,得知苏父愿意去见云老太太,当即载着人往医院去了。
老太太情况危急,也许多耽搁一秒就见不着了。
苏清竹看着车屁股,遥望远方许久,上楼跟苏母交代情况。
两个小时后,苏父回来,眼睛通红,不过半句没提医院的情况,只说在悦城逛两天就回家。
苏清竹注意到,有人进招待所打听他们的情况。
不过接待人员并不搭理那个人。
苏清竹也不怕接待人员说出去,他们出示的,是司敬宇“朋友”给的另一份介绍信。
在这没身份证的时代,介绍信上所言是真是假,还真不好判断。
那份介绍信只是用来入住招待所,非干坏事,苏父不假思索就接受了,用得毫无心理负担。
他觉得云家太乱,他们还是不参与为好。
一家四口在悦城逛了两天,买了不少当地特产,毫无遗憾地踏上了回程的列车。
云家的人,因为要办丧事,一时间走不开,只能派人去打听情况。
岂料那些人一张照片没拍到,姓啥名啥也没查到,只知道对方买了直达京都的火车票。
云爱国摆手让那些人下去,跪到老太太床边,浓浓的愧疚顷刻间将他淹没。
他是老大,却没做好带头作用,没能认回兄弟,没把弟弟教好,让亲娘被弟媳气死,愧对爹娘这些年的养育。
兄弟几个站在门外,都沉默了。
云家几兄弟虽早已分家,但彼此关系亲厚,可亲娘被气死这件事太过严重,他们忍受不了,集体把云爱党排除在外。
直到云爱党离了婚,他们才让人回来参与相关事宜。
云老三那俩孩子,他们没接手,只是找人查了孩子的亲生父亲,把孩子送了过去。
至于真正的老三,他们已无能为力,对方的力量明显比他们大。
他们只怪自己,一子错,满盘皆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