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见风霄苏醒,问个不停。
手机里听到猫叫的宁述连忙追问,&34;你看下太子有没有温度升高,心速过快的症状,我这就赶过去&34;
风霄起身抖了抖毛发,身体除了有些发软,都很正常。
它朝着骨朵&34;喵&34;了声,却向宁述传递信息,不用过来,我找到妖丹了。
风霄沉稳的声音透过手机灌入耳中,宁述停下了穿鞋的动作,外套半跨在肩上,握着手机呆愣在原地。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没有撒娇卖萌的软语,是沉静,如月光般清冷的轻吟。
骨朵摸着波斯猫的脑袋,又揉了揉软乎乎的肚腩,&34;宁医生,太子的体温和心跳都和以前一样&34;
猫儿出奇的配合,眯着眼蹭了蹭她的手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猫儿好像更亲近她了。
宁述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让骨朵观察风霄有问题随时和他联系才挂断了电话。
骨朵放下手机,长舒口气,波斯猫蔫声蔫气的样子真是吓到她了,心里的石头落地,她想起来被打伤的猫。
起身拿来药箱,骨朵把药水涂在了波斯猫的脑门上。
棕黄的毛发药水打湿,粘在了脑壳上,程俊本体毛本来就短,这样一看更是和秃了一样。
风霄嫌弃的收回视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蛋。
安顿完两只猫,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太子的精神状态良好,受伤的波斯猫呼吸也平稳没有异常,像是睡着了。
望着刚刚人影站着的墙头,骨朵抿了抿唇,真是惊险,差一点太子就被人带走了。
如果她没有醒来,娇弱的太子会被人如何对待,她简直不敢想象。
明天得叫安保公司在加层电网!
骨朵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风霄听着耳边起伏的呼吸,迈着小短腿下了地,身子轻盈的跃上窗台,瞳孔映着月亮。
那时出现在脑海中的小男孩是谁?风霄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段记忆。
&34;身体还好吗?&34;
清冷的音色落在耳侧,风霄眸光轻颤,抬眼望向蓝浅。
他心情复杂随意应了声,&34;嗯,还好&34;
蓝浅动了下唇瓣,他想问风霄身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要离开,离开了还会回来了吗。
话梗在喉咙里,任凭他如何鼓起勇气都问不出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外起了风,透过纱窗吹起了蓝浅的衣摆。
蓝浅垂着眼,视线时不时在风霄身上划过。
还好,没什么问题,风霄痛苦痉挛的时候,他一时心急渡了自己的妖力。
过后才想起风霄说过,他不能接受妖力治疗。
风霄回眸望着在自己身侧沉默无言的人。
&34;你还有什么事吗?&34;
他只是简单的询问,可思绪繁杂时说出的话,听在耳朵里甚是冷漠。
蓝浅长睫轻颤,指腹蜷起,闷在胸腔里的酸涩感又出现了。
他回视着洁白的波斯猫,那双眼睛依旧像海一样美丽神秘,也一样的遥不可及…
蓝浅苦涩的扯出一丝笑意,&34;没什么事,你早些休息吧&34;
&34;好&34;,风霄没察觉蓝浅的异样,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联系下皇叔问下关于记忆的事情。
蓝浅落寞的转身,心口处的钝痛感要比情期难过。
母亲说爱是杀死妖族的毒药,它会引诱迷途的人为那一点点甘甜,苦其一生,母亲如此,他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