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威胁的看了眼张安平,一副你敢说是我打的我就打断你狗腿的表情。
张安平连连附和,一副你奶奶说的对的表情。
望望年纪大,自然就不闹腾了,但希希可不管这么多,嚷嚷着让爸爸现在就送小狗去看妈妈,张安平在那纠正说是看狗妈不是看妈妈,一旁的王春莲就踹了张安平一脚:
“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小狗去看它妈、看它狗妈!”
张安平只得抱起小狗,委屈吧啦的出门——好在两个小家伙良心没坏,看爸爸出门,送到家门口后都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叮嘱张安平快去快回。
“小崽子,你什么级别?你知道抱你的人是什么级别吗?”
张安平无聊的跟小狗对话,确定没有尾巴后,改变了路线,摸向了明楼的住处。
嗯,明楼在被降衔留职后就已经被解除拘押了。
……
大少就是大少,搬到了重庆的明家,依然是独栋的豪宅,惹得张安平见到请假在家的明楼后就吐槽:
“好你个小明,身家没我的零头多,排场的零头却比我还大!”
面对张安平不请自来和装模作样的吐槽,明楼无奈道:
“能不能好好说话——”
张安平跟个无赖似的,指责:“瞧你愁眉苦脸的样子,放轻松些。”
明楼对张安平装出来的不正经颇为无语,索性直接进入正题:
“你怎么想的?居然说我有通共嫌疑!”
明楼愣是没看懂张安平的骚操作——毛仁凤告知了在会议上的种种后,明楼始终不明白张安平为什么敢这么骚!
张安平笑着说:“放心好了,从今往后,谁敢说你是共党,谁就是真的共党!”
明楼:???
你要不重新整理一番自己的言辞?
张安平遂拿忽悠戴春风的版本来向明楼释疑,他来明楼这里,目的就是为了告知这件事。
这个版本没错,是张安平的本意之一。
但他真正的目的却不能说——他总不能说到了46年,咱们的戴老板就会无了。
听完张安平的解释后,明楼久久不语,自己这卧底当到这一步,真特么绝了!
谁说我是共党谁就是真正的共党?!
面对这一道护身符,明楼就一个念头:
要不我从今往后活跃些?
这特么谁敢搞我啊!
一脸复杂的收敛了心中的畅想,看着逗弄怀中蔫了吧唧小狗的张安平,明楼道:
“我是不是需要沉寂?”
“嗯。”张安平点头:“你现在不需要传递任何情报,老老实实被我打压就行,背锅侠、啊不是,毛仁凤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他的大腿你抱紧就行。”
“他要是让你抓共党,你不要迟疑,动起来就行——不过一定要带上戴善武,明白吧?”
带上戴善武?
明楼琢磨着这句话,眼神突然一亮:
“他、也是?”
张安平耸耸肩,没有回答。
但这就是态度。
明楼懵了,真的是啊!
两人在打哑谜,这个“他”,指的是化名安思章的姜思安——姜思安现在和戴善武就跟亲兄弟似的,带上戴善武,自然是有人可以泄密。
戴善武不可能是自己人,那么,就只有戴善武的“亲兄弟”姜思安了。
这个可能让明楼恍然,难怪戴善武在山西的时候提议要干掉徐松德,合着背后是姜思安的功劳啊。
难怪山西之行顺利的一塌糊涂……
山西调查组,除了添头戴善武,组长副组长全都是自己人啊!
“行了,你在家好好的崇拜我哈,我去军犬队给这狗看病了。”
张安平目的达成便告辞,明楼愣了愣,心说安平同志这是放飞自我了吗?怎么这么多“戏”啊!
他不便相送,而张安平也没走大门,抱着小狗就翻墙跑路,跟跑富人区探路的梁上君子似的。
抱着小狗哼着小曲,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哼的“这呀个郎噢哪唉哟”——跟个街溜子似的。
一路溜达到了军犬队后,张安平没想到饭点时分,军犬队这边竟然连看大门的卫兵都没有。
本想直接进去收拾收拾这边的负责人,想了想决定还是找个由头——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军犬队的军犬可都是按照军官的标准喂养的,不过按照国军能从阵亡者抚恤金上下其手的作风,从狗嘴里掏经费是必然的。
正好借此收拾收拾没点军纪的军犬队。
在前往探查的路上,他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当这股味道跟记忆中的某种味道对上后,张安平的目光瞬间阴沉起来,而他怀里的小狗却汪汪的低声叫了起来,仿佛是闻到了饭香。
张安平沉着脸,来到了飘出味道的厨房。
厨房内无人,只有大锅在冒着热气,他阴沉着脸走近,在揭开锅盖的刹那,他的眼睛直接红了。
如同恶鬼一般。
下一秒,渗人的杀机,从他身上爆发,仿佛要毁灭一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