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看着儿子。
“儿,你回去休息吧,娘睡会。”
“知道了娘”
儿子的身影已然模糊起来,近距离接触也是看不清楚。
只能看见一个人影的存在。
但知道,自己此时还不能起,洞房花烛夜,自己死了,不吉利。
眼皮子,越来越沉,很快睡了过去。
后半夜。
“老爷,老爷。”
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突然坐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伸开手,像雏燕归巢一样。
欣喜的大喊了两声。
徐伯康穿着里衣,光着脚丫赶了过来。一个房内,只有二条门帘,掀开后便握住了母亲的手。
此时徐母看向门口。
恍惚间看到了他。
那年他七岁。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少年登科,名满天下。
拉着自己粗糙的手,厚重有力。
八抬大轿,多少闺房女人羡慕不得。
那年花开月正圆。
那年…
“娟儿,我带了你喜欢的馅饼。”
丰神俊朗的男人,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伸开手,等着眼前的心爱的人,投入怀中。
老妇重重的躺在了床上,两手伸开,终归没能抱住,那个永远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怀中。
“娘,呜呜。
娘,呜呜。”徐伯康失声痛哭。
柳儿也随着失声痛哭。
庭院外,等待的小厮,听着徐伯康的哭声后,摇摇头,离去。
赶紧去通知这几位爷。
这算的上见死不救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半点不由人。
徐伯康母亲病逝的事情,很快通知到了另外五人人,七人一起去了领头的家里。
“徐秀才,是否会秋后算账。”一个瘦高男人,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碗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读书人的心,说大能撑船。
说小还没有针尖小。
一场富贵的事情。
没想到成了一场祸事。”
领头人闭上眼睛,有些绝望的说道。
商人地位低下,受人剥削,受人欺负,卑躬屈膝,一直都是当孙子的角色。
“实在不行,先下手为强,找几个痞子弄了他。”
个头不好,胖乎乎的人,面露凶光的说道。
“去把准备,上好的棺木给送过去。 ”领头人说道。
“徐秀才会领情吗?
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今弄的,哥几个里外不是人了。
徐木头他自己不清楚,给他娘看病,需要的药材,多费钱吗?
银子大风刮来的?”另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人,一拍桌子说道。
“大哥说的对,先送棺木吧,毕竟县里的人,都清楚咱们跟徐秀才的情况,要是不管不问,以后可是见不得人了。
这徐家老妇不是咱们逼死的,也算是咱们逼死的。”
另一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