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太子殿下的气运和气机,自然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或许也是国运被逐渐削弱的原因之一。
连储君都快要保不住的国家,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赵云争赶忙点头,“没错,我最近做什么都不顺,走几步就会气喘不止,太医们也查不出什么病症。”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真的有你说的符阵吗?”
赵景奕道:“这符阵烙上去的时间并不长,你回想一下,近期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与此相关的异事。”
赵云争努力回忆,又听赵景奕道:“想要在你身上烙下这种符阵,必须亲手接触到你的胸口,此人或许出现在你身边过,你仔细想想。”
赵云争出向皇室,自小便有内侍近身伺候,平时洗浴也有内侍或宫人伺候,碰过他胸口的人多了去了,且他根本不会注意这些。
他看向一旁的大福,正要张口问,忽然想起半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刚从御书房出来,迎面遇到一个冒失的小宫女,将一碗甜汤洒在了他身上。
大福训了宫女几句,便带着他就近找了一间空置的宫舍更衣。
当时帮他更衣的除了大福外,还有一个面生的内侍,当时那内侍看起来很紧张,几次碰到他胸口,让他感觉十分不适,但见那人瑟缩的模样,他忍着没训斥,换完衣裳就走了。
再后来,他就开始倒霉。
大福被太子殿下一直盯着,却没说话,心猛的下沉,手心沁出冷汗。
“大福,你上次带我去更衣的那间宫舍,可还记得?”
大福的脸色变得有几分苍白,唇瓣微颤,却又努力保持平静,“记——记得,殿下是想起什么来了?”
赵云争没注意到大福的异样,心思全在对那日的回忆中,“当时帮我更衣的那个内侍你还记得吗?”
大福迅速摇头,“不记得了,殿下要找那人吗?奴婢可以派人去寻。”
赵景奕站在一旁冷眼帝观,将两人对话时的表情变化都收在眼底。
赵云争看样子确实不知情,而这个内侍却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必寻了!”赵景奕淡淡道。
赵云争不解地看着赵景奕。
大福则松了口气。
赵景奕道:“不用那么麻烦,要找到给你烙阵之人很简单。”
大福的脸色又变了,惊疑不定的模样。
赵景奕不再理会二人,转身朝御书房走去,“先去看看陛下。”
此时的御书房里,纪君瑜已经帮赵延商将身上不断蚕食转移他紫气的烙阵破除。
原本虚弱无力的赵延商立马精神了许多。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看着纪君瑜抓在手中的黑色虚影,赵延商眼露惊色。
纪君瑜道:“这是烙阵的阵眼,是邪修用收集来的精魂炼制的引魂使。”她蹙着眉,面色凝重。
此时被她抓在手中的引魂使,邪力十分澎湃,难怪连代表着国运的紫气都能轻易蚕食,比当初那位清虚老道炼制的引魂使不知强了多少。
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凡尘俗世中,竟隐藏着一个如此厉害的邪修。
以她金丹境的实力,刚刚为赵延商解除烙阵,也费了不小的力气,且这引魂使还差点从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这时赵景奕走了进来,瞧见纪君瑜手中抓着的东西时,瞳孔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