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青带着鹿枝枝从酒店离开后的五分钟,宋清洲和书锦危到达了酒店。
当宋清洲和书锦危推门而入,在看到凌乱不已的房间后,两个人的脸色纷纷有了变化。
宋清洲阴沉的脸去了卫生间、卧室、客厅,眼神没有放过一丝角落,像是想要找到什么。
书锦危原本还想要阻止宋清洲的动作,在看到宋清洲即将失控的样子后,又默默收了回去,他靠在门口低头叹气。
他知道这位小少爷爱玩,但是没想到小少爷居然会这样爱玩。
且小少爷没有任何的防备,做起事情来也不遮遮掩掩,这样的情况不像是在灯红酒绿会所里游鱼得水般的存在,反而是极其青涩的存在。
但说是青涩也有些不恰当。
书锦危想着,许久从嘴里蹦出来一个词。
——新鲜感。
这位小少爷仿佛是因为新鲜感,而做出了任性胡闹的行为。
书锦危想,如果是这样,那还不是那样的让人心累。
初入社会的小少爷,离家出去的小少爷对外面的世界好奇是应该的,想要尝试新鲜感也是应该的。
想要爱人但是分不清楚爱更是应该的。
但是。
……
想到这里,书锦危叹了一口气,他一想到他的这位小少爷招惹的都是不好惹的人后,又心情有些沉重。
那位什么都不懂的小少爷招惹的都是出了名的恶犬野狗、都是啃人骨头的狠人,稍不注意或许就一脚踏空坠入深渊也说不准。
但他的这位小少爷,仿佛是在这些恶犬的心尖上跳了一支舞。
那些在他看来凶神恶煞,谁也不让靠近的恶犬在小少爷身边的时候,收起利爪是怕刮花了小少爷的鞋子。
收起獠牙是怕弄疼了小少爷放在嘴里折磨他们的手指。
收起凶神恶煞的眼神是怕这位小少爷露出厌恶的神情。
他们收起一切任何可以威胁到小少爷存在的东西,然后乖乖的,想让小少爷多看自己几眼。
想到这里,书锦危抬头看向已经坐在床上掏出手机不知所措的宋清洲。
他想宋清洲就是这样。
明明在娱乐圈是一个恶人的存在,明明被宋清洲折磨落下终身残疾的人不在少数,明明真实面目是那样一个善于伪装的人。
可是在那位小少爷面前,就算是宋清洲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每说出一句话都要斟酌一下,生怕说出来的话惹的小少爷不痛快。
甚至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一切,但还是会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清洲疯的理智、疯的冷静。
“书锦危,你说拐走了别人主人的狗该怎么做。”
“我觉得——”
“果然应该弄死他们。”
书锦危闭上了嘴,他觉得他就不应该真的回答已经失控了的宋清洲的话。
“你觉得呢书锦危。”
“我觉得他们确实该死。”
书锦危这样说完,抬脚走了过去,“方向查到了,在罪恶城那边。”
“那边的野狗可不少。”
书锦危这样说完,坐在床边的宋清洲抬头看了过去,眼神极致的冷静。
“我听说在罪恶城杀人,不判死刑。”
“宋清洲,你别脏了自己的手。”
“也对,我要是脏了枝枝会讨厌我的,所以我不能变得脏脏的。”
时隔一个月左右,鹿枝枝再次回到了罪恶城。
只是这一次的回来,不同于第一次被蒋自野带回去。
这一次鹿枝枝坐在裴青摩托车的后面,双手张开,肆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