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清洲还不开口的样子，鹿枝枝撇了撇嘴，正想开口质问。

下一秒，宋清洲有了动作。

他轻轻的执起鹿枝枝刚才打巴掌的手，拿到嘴边后吹了吹，一边吹一边开了口。

“枝枝乖，还要打几下，我自己来，洲洲报数好不好。”

“洲洲错了，洲洲没有忍住。”

宋清洲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声音过分的沙哑，犹如年迈的老人一般。

这样说完，宋清洲抬起眼眸看了过去，眼尾染上一抹红，像是在强忍着哭意。

同时，宋清洲小心翼翼的凑近。

“枝枝，洲洲好难受。”

“枝枝不要怕洲洲好不好，洲洲不会凶枝枝的，不会对枝枝不好。”

宋清洲开了口，他说他难受、他说他难受到要疯了的地步。

他说自己难受的无法呼吸。

宋清洲眼神逐渐上升一抹朦胧，他是要哭了吗？

不可以的，哭了的话，他的眼睛就要看不清楚他的枝枝了。

所以不可以哭的。

可是，他无法忍住。

宋清洲的声音像是一只被丢了很久的猫咪，当再次见到主人时的小心翼翼，和讨好。

“枝枝亲亲洲洲，洲洲会很乖的。”

“亲亲洲洲好不好。”

宋清洲这样说着，脸放在鹿枝枝的腿上，轻微的蹭了蹭。

“枝枝不是最爱骗人玩吗，再骗骗洲洲好不好，骗洲洲打发时间好不好。”

“就当洲洲是一个消遣的玩意儿，好吗枝枝。”

“……求你了枝枝。”

宋清洲从一开始的平稳，到后面的小声哽咽，嘴里一直在说话。

鹿枝枝他没有动作，他听着宋清洲的恳求、听着宋清洲的哽咽、听着宋清洲的提议。

“枝枝，我爱你。”

“不论枝枝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洲洲永远爱枝枝。”

“枝枝是不是在生气，生气洲洲变得好凶，那枝枝惩罚洲洲好不好，洲洲不会挣扎的。”

“……”

-

宋清洲一点一点刨开了他自己的心，揉碎了然后一点一点往鹿枝枝的心里填位置。

他想他真的没救了。

这就是一场赌博，还没开始，他就生怕他的枝枝筹码不够，就把他的全部筹码给了过去。

他在他的枝枝面前，最后的底牌都不剩了。

当他的枝枝生气打了他的那一刻，宋清洲他想他还真是没用，好不容易遇到他的枝枝，为什么要让他的枝枝生气呢。

可是他忍不住。

他想要问他的枝枝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不继续骗他了，为什么扔下他一个人离开了。

是他不够好。

还是他变得不好玩。

宋清洲想了很多，他甚至想过当他的枝枝再次出现，他要凶一点，要问个清楚。

可当幻想成真的那一刻，宋清洲他太高看他自己了。

在他枝枝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再次乱了起来。

当他的枝枝生气的那一刻，宋清洲就已经将全部底牌扔了出去，生怕他的枝枝赢不了他，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