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笑笑,眼底闪过掌控一切的傲娇。
……
闫时庭的手术做了八个多小时,推进icu的时候,有了些意识。
他虚弱的说不出话,目光也没了往日的犀利强势,却能精准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吴越秒懂:“您放心,我会照顾(盯着)叶小姐的。”
闫时庭前脚刚被推进去,后脚叶菀就要走,吴越急忙拦下。
“您不能走啊,闫总醒来看不到您,不仅会拆了icu连我狗命也不保!”
“手术伤元气,他一时半会醒不了。”
“话不能这么说,手术还麻醉呢,他不是照样醒了!”吴越连连作揖,“我求求您了,给小的留条贱命吧,我上有老,下有狗,全家就指着我这点微薄的薪水活命……”
“停停停!”叶菀打断他继续煽情,“他受伤的事,你通知他爸妈了吗?”
吴越摇头,“闫总中间醒过一次,不准通知任何人。”
叶菀叹了口气。
在闫家,亲情跟权利比不值一提。
闫秉堂要是知道闫时庭生命垂危,肯定强势夺权上位,哪怕他知道自己能力不如闫时庭,也不会坐以待毙。
吴越怕叶菀坐着不舒服,扫了一张共享病床让她休息,被叶菀拒绝了。
手术后的十个小时很关键,最容易出现并发症。
果然,凌晨三点,闫时庭各项指标忽然下降。
值班医生飞速赶来进行抢救,等他度过危险期,已经是下午三点。
闫时庭终于转去了普通病房,护士扎上针,叮嘱注意事项后离开,叶菀守了一晚,精神有些萎靡,但女儿的安危始终在心里吊着,令她不敢放松。
“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叶菀刚站起来,吴越就警惕的堵在门口,“我特意安排的vip,卫生间可以洗澡。您需要什么,我去给您买。”
“怎么,你把我当犯人看着?”叶菀沉了脸。
距离谢承说的二十四小时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她必须做点什么。
“您怎么是犯人呢,您是闫总的恩人!我这不是怕您辛苦嘛,您在沙发里眯一会儿,我去给您买早饭。”
吴越跟条泥鳅一样,从门缝里挤出去反手关门。
叶菀等了两分钟,估摸他已经下楼了,然后打开门。
谁料想吴越就站在门口玩手机,见她出来一脸警惕,“饭马上到,您还需要什么?”
“我要洗澡,衣服买来放在门里就行。”
“好好好!”
叶菀关上门,走进卫生间。
病房在五楼,只要她想走,没人能拦住。
卫生间的窗户是窄长条,幸好叶菀瘦,勉强能钻出去。
确定逃离路线,叶菀用毛巾挂在花洒头上,这样从外面看影子像是有人在洗澡,然后她打开花洒,在水声的掩盖下,用力打开窗户钻了出去。
保镖按照吴越的要求,买来早饭跟衣服,吴越打开病房门,听到浴室里有水声,不敢往里走,就把袋子放在了门口。
“叶小姐,衣服放在门口了!”
吴越等了一秒,没等到叶菀的回应,却看到病床上的闫时庭睁开眼睛。
“闫总?您醒了。”吴越往卫生间指了指,“叶小姐在洗澡,没走,您放心吧。”
闫时庭不顾身上的伤口,一个轱辘坐了起来,伤口瞬间崩线,鲜血染红了病号服。
下一秒,他扯了手臂上的针头,迈步往卫生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