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这……这算是结束了吗?”小李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暂时安全了,但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强撑着身体,缓缓走到他们身边,安慰道:“莫怕,那厉鬼已被我击退,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新娘子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哭腔说道:“陈道长,这一切究竟是为何?为何我们会遭遇如此可怕之事?”
我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恐怕与龙哥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那厉鬼定是被他所招惹的邪祟引来,只是这背后的缘由,还需进一步探查。”
小李环顾四周,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心有余悸地说道:“陈哥,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这地方感觉是不能再待了。”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那声音凄厉而阴森。
我心头一紧,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隐隐有雷光闪烁。
“不好,这是不祥之兆。”我低声说道。
新娘子和小李闻言,脸色更加苍白。
突然,一阵狂风刮起,吹得门窗“哐哐”作响。
风中似乎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哭声和咒骂声,让人胆战心惊。
“这……这是什么声音?”小李吓得牙齿打颤。
我凝重地说道:“恐怕是那些被邪祟所害之人的冤魂在哭诉。”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有黑影在蠢蠢欲动。
“陈道长,救命啊!”新娘子吓得尖叫起来。
我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将黄符分别贴在门窗和墙角处。
随着黄符贴上,房间里的异动暂时平息了下来,但那股压抑的气氛却依然笼罩着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了马蹄声,还有马的嘶鸣声以及兵器碰撞的铮铮之音。
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杀伐之气。
我心头一震,小心翼翼地把头探出窗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外边居然全都是阴兵阴将,个个身披战甲,手持兵刃,面容模糊却透着无尽的阴森。
那战马嘶鸣,蹄下阴气缭绕,仿佛踏在九幽黄泉之上。
小李也颤颤巍巍地凑过来往外看了一眼,当他看到那阴森恐怖的阴兵阴将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
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眼睛里的瞳孔急剧收缩,只剩下无尽的惊恐。
紧接着,他的双腿一软,“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一屁股摔倒在地。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却只是徒劳。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生怕他的叫声引来更多灾祸。
然后,我咬破中指,鲜血涌出,忍着剧痛在所有门和窗户上再一次画上了符。
小李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嘴里不停地说着梦魇般的话:“完了,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死定了,死定了……”
我深深的看了新娘子一眼,目光中带着疑惑和凝重。
之前第1次出现脏东西的时候可以说是这房间布局的问题,吸引脏东西。
就像是很多人家里被一些无良风水师所害,布置成坟地的格局,就会有很多孤魂野鬼把活人的家当成它们的阴宅住进去。
但第2次出现的时候就让我感觉到有些疑惑了,不过当时没来得及多想,到现在就连阴兵阴将都出现了。
这里又不是极阴之地,也不是有冤魂太过多,阴兵阴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冲着新娘子来的。
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新娘子,目光中满是急切与凝重,问道:“姑娘,你究竟是何时出生?”
新娘子嘴唇颤抖不止,声音带着哭腔回道:“道长,我是农历丁未年七月十五子时出生。”
我眉头紧皱,接着追问:“那姑娘,你又是在何地出生?”
新娘子身子一抖,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与迷茫,缓缓说道:“道长,我是在村外的一处坟地被捡到的。自我有记忆起,就未曾见过生母,是村子里的所有村民将我抚养长大,我是吃百家米长大的。”
我心头一紧,继续问道:“那你可知这坟地可有什么异样?比如之前是否曾埋葬过他人?”
新娘子咬了咬嘴唇,似是在努力回忆,片刻后说道:“据我七八岁时听村里人的议论,捡到我的那一天,坟地里刚下过暴雨,冲出了两具尸体,还有刚死之人被丢在那里。而且,我被捡回来的第二天,父亲就离世了。”
我听完,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声音低沉且严肃地说道:“姑娘,你这般阴时出生,又生于如此邪异之地,实乃极阴之女。我以往所遇阴女众多,可像你这般生辰与出身的,还是头一遭碰到。你要知晓,你这命格,倘若被那些心术不正的邪修察觉,定会将你炼成邪器,届时他们的功力将暴增几十上百倍。再者,倘若你意外身亡,哪怕葬于风水绝佳之地,不出三年,那也会化作大凶之所。”
新娘子闻此,整个人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泣不成声:“道长,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更不想沦为他们的工具。”
听到这我也明白了,怪不得这龙哥要跟她结婚,看样子他应该也知道些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姑娘放心,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定不会让那些邪祟得逞。”
就在这时,窗外的阴兵阴将似乎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
马蹄声愈发急促,如狂风骤雨般震耳欲聋。
兵器的碰撞声也愈发激烈,“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仿佛下一刻就会冲破这脆弱的防线,将我们无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