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扯开自己的绸衫，抬脚挤进了逼仄的澡桶。水“哗啦”一声喷溅到地上。

啊啊啊啊，云卿卿在心内狂喜，只要和他有了一次亲密接触，接下来就是怀孕，养胎，生子，再不用费尽心机想着勾引他。这样，只要她早点完成生子任务，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陛下……嗯，浴桶太挤了。”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云卿卿哆哆嗦嗦地缩起身子。

那男人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大，他浑身散发着混合着酒气的檀香味道向她迎面扑来，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幸而他只是将身子沉入水中，并没有其他过分的动作，他像是没有听到云卿卿的话，只是闭着眼睛惬意地靠在桶壁。

“喂，你快坐过来，你不怕冷吗？”他仍旧闭着眼睛轻轻吐出一句话。

“乖，到朕那里来，替朕揉揉头，朕头疼。”他诱哄道，声音清冽，完全听不出他这是醉了。

云卿卿只得依言坐过去，水又漫了出来，地上湿答答的，云卿卿估摸着大概有一半的水已经溢出来了。

她伸出手替他一松一紧地按压太阳穴，他舒服地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的弦像是松了下来。

慢慢的，浴桶里的水温开始有些降低，云卿卿“嘶”的叫了一声，娇声说道：“陛下，水有些冷。”

“哦！”他睁开眼睛，看她瑟缩地抱着胸，头发湿漉漉的，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鹿。

“你叫什么名字？”他微微笑着，神色轻松，一边还用手拨弄着水花。飞起的水花溅在她脸上，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云卿卿正想着如何回答，就听他轻笑着说道：“卿卿，朕就叫你卿卿。”

云卿卿吓了一跳，难道是他认出了她，她不知所措地靠过去，讨好地倚在他怀中。

“你穿绿色的舞裙很好看，就像仙女一样，朕叫你青青吧，青青，多好听的名字。”他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头斜靠在她孱弱的香肩。

云卿卿松了口气，忙抓住他搂在自己腰间乱动的手：“陛下，嗯，不如您先起来，让臣妾先替您更衣，水已经冷了。”

“小李子……小李子……”他大声叫道，“快提热水进来，你这是想冻死朕啊！”

“是，陛下。”李公公哆哆嗦嗦地应道，指挥着两个宫女抬着一桶热水进来。

见这么多人进来，云卿卿忙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湿漉漉的模样。

“把桶放下，都给朕滚出去。”顾锐挥了挥手，声音低沉。

所有的人都静默地退出大殿。顾锐一手抱着云卿卿，一手搭着桶沿跨出澡桶。

“不洗了。”他嘟哝着，“朕先替你更衣。”

云卿卿被他抱着熟门熟路地进了内室，她的心极速地乱跳起来。这是她熟悉的地方，在这里，她已经整整生活了十年。

十年，女子最美好的十年。

“陛下。”云卿卿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侧轻轻吻了吻。

“嗯，青青，你这是等不急了？”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拿起毛巾胡乱地擦了擦两人身上的水珠。

屋内的气氛变得诡异，两个人都有一时的怔愣。

这种感觉，让顾锐似曾相识，他起先只是温柔地吻了吻她花瓣一样的唇瓣，柔软而又甜蜜。

鹿血酒似乎在这一刻全部上了头，顾锐只觉得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只想找一个地方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