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刚刚在party上亲眼见到他被人告白时自己心里那种酸酸涨涨的感觉，像不甘心，仿佛本来属于自己的人要被抢走了。

属于她的人。

徐栗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擅自将商琛当成了她所有的那个人。

这是占有。

就在她即将想通的那一刻，商琛率先挑明了话题。

他就蹲在她面前，姿势很像求婚时的单膝下跪，神情认真地凝望着她，嗓音低低地问：“栗栗，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将来我想娶你的这种喜欢，你会跟我在一起吗？”

喜欢。

徐栗的思绪顿时如同拨云见日般明朗。

原来是喜欢。

她今晚觉得难受、不舒服，甚至莫名其妙的哭，都是因为，她喜欢他。

她怕失去他。

徐栗登时哭得更凶。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商琛，带着哭意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可怜：“商琛……”

“嗯？”他很温柔地回应她。

徐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下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他后，自卑感瞬间将她裹挟。

她哭的很难过，很小声地回他：“我配不上你。”

商琛微微抿唇，他说：“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

徐栗没有犹豫，如实告知：“喜欢。”

商琛伸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拥进怀里，轻轻地抚着她薄瘦的脊背，在她的耳边如释重负般笑着低声道：“这就足够了。”

“你只需要喜欢我，其他的都不用在意。”

“可是……”徐栗的眼泪还在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声音很轻地告诉他：“我很笨，也很傻，我是个累赘。”

“不是，不是这样的。”商琛捧起徐栗的脸，用大拇指的指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话语宠溺地一字一句告诉她：“你对我来说，是天使。”

“永远不要离开我，”商琛轻轻地亲了徐栗

的唇瓣一下，又低喃：“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不知道接吻是个什么滋味的徐栗被商琛突如其来的这一下给亲的晕晕乎乎的。

本来就醉酒的她这下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飘。

她傻乎乎地望着眼前的商琛，目光迷迷糊糊，不甚清明。

商琛见她瞪着自己看，用咬耳朵才能听到的音量问她：“怎么了？”

徐栗抬手杵了杵自己嘴角，讷讷道：“你亲我。”

商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故意假装自己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又凑上来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她这句话的本意是，他亲了她。

他故意理解成，她邀请他亲她。

徐栗学着他亲他的样子，捧住他的脸回馈他的吻。

结果因为她太紧张，冲过来的劲儿又大，没有控制好力道，两个人的嘴巴相贴的那一刻，磕碰到了牙齿。

商琛很无奈地笑了下，话语宠溺地说她：“不能生碰。”

徐栗颤着眼睫小声解释：“我没控制好力道……”

他们挑明心迹在一起的这晚，他们在的城市下了一场大雪。

那是这一年的初雪。

是十八岁的徐栗欣赏到的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商琛在十七岁那年确定自己喜欢上了徐栗。

在十九岁那年和徐栗在异国他乡谈起了恋爱。

六年后，两个人回国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