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戒备的看着谢与歌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谢与歌一怔。
接着弯起眼,笑吟吟的问:“姐姐看不出来吗?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我当然是来……与姐姐洞房的啊。”
随着谢与歌逼近,钟烟烟心跳得越发快。
她默默将自己缩在角落。
如水杏眸含着雾气,紧张不安的道:“你、你别乱来……”
谢与歌脚步一顿。
方才眉眼含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在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后,神色沉了下来。
“姐姐,你在害怕吗?”
谢与歌捏着她的下颚,俯下身问:“为什么要害怕呢?”
谢与歌像是想起了什么。
又问:“你还在想裴清许,黎久夜,还有姓楚的那个狐狸精吗?”
钟烟烟还没说什么。
谢与歌却自顾自的生起了气。
“我不许!”
谢与歌眼尾泛着薄绯,紧紧握着她的手。
委屈的控诉道:“那日在江南,是姐姐你亲自允诺,说要娶我做新娘子的。
我们那日拜了天地,掀了盖头,还抱在一起睡了整整一夜。
只有我,才是姐姐名正言顺的恋人。”
其他人……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
钟烟烟急得快要哭出来。
据理力争道:“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我是不能娶你做新娘子的。”
谢与歌冷不丁的拧着眉问:“为什么女子不能娶男子?”
问题来得措不及防,钟烟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道:“因、因为……于理不合?”
话落,谢与歌轻哼了一声。
语气轻狂,桀骜不驯。
“于理不合又能如何?”
谢与歌捧着她的手,满目柔情的看着她道:“我只在意姐姐,只需要姐姐。
姐姐愿意同我在一起便好。
剩下的人如何……我全都不在意。”
钟烟烟欲哭无泪。
谢与歌是不在意,但是她在意啊。
母胎solo数年。
难得同异性接近,却是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妹妹……
禁锢在宅院里成婚。
不等钟烟烟从着莫大的刺激中回神,耳畔忽地一热。
谢与歌轻声道:“姐姐,时候不早了。”
“我们……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