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就是瞎说吧。”顾保运是吝啬于夸赞自己媳妇的,赶紧贬了一句,这也算是自谦吧,哪好意思说自己媳妇厉害。
顾清溪看着自己娘,站在旁边心里自然是高兴,她娘这个人,上辈子一直都是缩着脖子,见到人不好意思打招呼,遇到人家说话,赶紧躲着。
没办法,儿媳妇没孩子,是个绝户,闺女说是学习好又没考上大学,哪好意思见人,人堆里说话,就怕人家问起来这个。
时候一长,她娘好像胆子就变小了,眼神也胆怯得很,见不得场面,也不爱看热闹了。
结果现在,台上的娘,可和上辈子不同,两眼发光,满脸红光,说出话来底气十足,那都是自信。
顾清溪想着,这辈子终究是有些不同吧。
正想着,就听旁边一个声音说:“你娘说得真好。”
轻声细语的,很是温柔。
顾清溪抬头看过去,是陈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了。
她淡声说:“我娘不识字,也就随便说说吧。”
陈昭笑了:“我看你娘也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不然这怎么也得是一个支书。”
顾清溪就不说话了。
和陈昭,没什么好说的。
陈昭却又继续搭话:“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顾清溪:“好了,现在走路不影响了。”
其实脚底下还是有些疼,但勉强也能走路。
陈昭:“那就好,上次碰到你,看你那样,一直挺担心的。”
这话就有些亲近了,顾清溪抿着唇,没搭腔。
陈昭自然是意识到了,便也不说话了。
后来到了会议结束的时候,他才道:“我家也有一个那样的戏匣子,我很熟,之前也拆开过,你用戏匣子,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万一不好了,我也能修。”
顾清溪点头:“好,谢谢你。”
陈昭抿唇,看向顾清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清溪对他冷淡疏远,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他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她,一时想起那天在医院的情景,是以为自己有病,所以远着?
他苦涩地笑了下,又说:“我身体不太好,不过那是先天的,娘胎里带出来的,不传染。”
顾清溪听这话,明白他的心思,也知道他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