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顿时落针可闻。
心魔誓,上奏九天、下至地府。
修士一生逐鹿修为,贝澜此举可谓毒誓。
莫凭崖往前一步:“谁不知你对我当日将你踢下擂台之事耿耿于怀?且你道心破损,修为本就难进寸步,这誓发的实在多余!”
“司主,”莫凭崖语气冷沉,“开山剑宗此番陷害我,可能是想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可是入魔一事实在非同小可,为了平息此事,弟子甘愿进入圣水池!”
此话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无论什么妖魔鬼怪,进了圣水池都会原形毕露!”
“可不止,心有邪念之人,也会被圣水吞噬灵魂,痛不欲生!”
“这莫凭崖真是被冤枉的?”
“开山剑宗向来睚眦必报,上次他致使贝澜道心破损,这次从周青璃手中抢夺了灵宠袋,开山剑宗也许真的想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
沈天和思索间,贝澜已经开了口。
“何必如此麻烦?”
他道:“反正,又不止我一人看见了!”
贝澜的目光移到门口那道青色身影上。
“你说对吗,沈师姐?”
殿内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感觉是真的?”
“沈琼琚总不可能撒谎吧?”
“她跟莫凭崖非亲非故,云卫司更不可能偏帮开山剑宗……”
“他们一行人的确在卷轴中消失了很久!”
……
众人的目光,顿时落到了沈琼琚身上。
沈天和沉声道:“小五,可有此事?”
沈琼琚转身。
她漠然的眼扫过殿内众人,自然也包括贝澜和莫凭崖,贝澜胸有成竹的看着她,莫凭崖则是目光复杂。
“沈师侄,”廖都难得露出一个笑脸,“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切莫冤枉了好人啊!”
这是警示。
廖都并不知贝澜所言是否属实,但不妨碍他想要坐实此事。
开山剑宗与上清宗,已经结下死仇。
玄清真人柔声道:“沈师侄,你大可将所见事实说出来!是非对错,公道自在人心!”
显然,玄清真人并不知自己徒儿入魔一事。
他这话,说的言之凿凿。
殿内气压一再降低,沈琼琚低垂眼眸,似在思考。
莫凭崖放缓了呼吸,喉结往下滑动……
“你不是说,你笃定她不会说吗?”
魔王冷笑:“那你紧张什么?”
“你不也笃定自己给贝澜种下了魔种,说他不会暴露此事吗?”
“正道修士从出生起就被灌输魔道可耻,我竟是没想到那小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却能做出这种事来……”
莫凭崖闭上眼睛:“想好怎么跑。”
“不指望她了?”
“她不会主动提起……却也不会为了我撒谎。”他似悲痛又似欣慰。
清风拂过沈琼琚额前的发。
她询问书灵:“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吗?”
莫凭崖走的黑化路线,他必须站在正派的对面才能回到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