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树紧紧的盯着沈琼琚看了一会儿。
后者坦然与之对视。
她揉了揉略带雾气的眼睛,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看起来,像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好似一早就笃定自己这边会赢一样,看起来懒洋洋的。
要不是她还被绑着,巨树差点以为这地方是她家后花园呢!
贝澜干咳一声,压低了声音:“不是,你好歹尊重它一下吧,我们现在还被它拿捏着。”
沈琼琚闻言淡淡一笑。
她问:“你不累吗?”
贝澜叹气:“我肯定累啊!”
沈琼琚:“累就睡一觉。”
贝澜疑惑的看着她,但是没有出言反驳。
棋盘上的胜负已然分明。
众人都觉得得救了,脸上隐隐都有兴奋之色。
一片安静之下,巨树开口了:“小友,既然你棋技高超,不如接下来,换你与我对弈?”
众人都懵了。
“不是说好一局定胜负吗?”
“对啊对啊,我们赢了,不应该立刻放我们走吗?”
“怎么还要来一局,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先把我们给放了!”
……
沈琼琚听着,只觉得他们天真的可笑。
果不其然,巨树也笑了起来。
它放缓了声音:“孩子们稍安勿躁,怪爷爷之前没有讲清楚,我们的比赛是三局两胜!”
突如其来的更改规则,终于让众人意识到——
巨树看似尊重他们,实则他们并没有话语权!
而巨树,也并没有它自己说的那么守信用,规则的更改,全看它是不是想遵守!
这个认知,让大家沉默了。
一时间,又恢复到了人心惶惶的状态。
但他们现在的希望,都寄托在沈琼琚身上,于是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她,无声询问她的意见。
巨树并没有给沈琼琚思考的时间。
捆着沈琼琚的藤蔓将她带了过来,丢在棋盘之上。
又把许玄素捆起来,挂在高空之上,顶替了沈琼琚原来的位置。
沈琼琚揉了揉酸痛的腰身,被藤蔓捆绑那么久,她的腰腹都勒的生疼。
“好久没见过,像小友这样气定神闲的人了。”
巨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小友对自己的棋技如此自信?”
“你不是体会过了吗?”
听到她大胆的反问,巨树反而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好!有胆魄!人不风流枉少年,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分真本事,能不能担得起你的狂妄!”
棋盘上的分界猛然换新。
这次比的,是五子棋。
沈琼琚白子,巨树黑子。
沈琼琚挑眉:“我这个人较为尊老爱幼,您先请?”
巨树稍愣,稍后眯了眯眼:“小友年纪尚小,还是你先!”
沈琼琚轻笑一声。
指尖一道灵气聚起,挥手便是一颗白子落到棋盘之上。
巨树紧随而下。
沈琼琚的子下的散乱,看上去毫无章法。
她也不怎么观察棋盘上的局势,就是随手一丢。
但偏偏这看似随手一丢的白子,在杂乱无章的同时,又逼得黑子的各种棋阵无法成型。
每次黑子一但快成型一个棋阵,白子都会轻而易举的落在它的命点,让它只能放弃那条线路,另辟蹊径。
没多久,棋盘上的棋子已经快下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