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报的是一个酒吧的名字。
沈听晚记下名字。
谢知让去东城参加一个品牌方活动,要到后天晚上才会回来,如果他在的话,两人还能一起去见见他,现在的话,只能自己去找他……
……
沈听晚开车到了地方。
酒吧清了场。
她很快就在一个卡座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谢御臣。
这还是节目结束之后,她第一次见谢御臣。
男人颓废地靠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地舒展,待酒杯中没酒了以后,便起身,为自己倒酒。
沈听晚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目光定定落在他的脚上。
腿脚活动自如。
他的腿果真是好了啊。
系统这就不厚道了。
怎么回事儿啊。
他的腿都好了,钱还没有到账就算了,统子还不见半点消息。
总不能是故障了吧?
她知道这些话还不能问谢御臣,只能是压下心底的疑惑走近。
沈听晚在他面前驻足。
对方余光扫到一个身影,抬起头了,看到是她来了,面上露出委屈的神情,红着眼睛喊了一声:“招招,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沈听晚连忙抬手: “行了打住,您可别再说这些胡话来给人添堵了,我什么时候都不是你的啊。”
“招招……”他眼眶含泪,讷讷出声。
沈听晚施施然在他对面落座,双腿交叠,下巴微抬,神色自若道:“腿好了?什么时候好的?怎么也没说一声,我也好叫上几个老朋友组个饭局为你庆贺庆贺。”
有五分醉的谢御臣听到这话,陡然一惊,人清醒不少,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要说突然好了,她肯定不信。
又不能透露关于系统的事情。
要说之前的治疗有用,他一直都在慢慢康复,她肯定会说自己欺骗了她……
装醉都装得让人一看看出来,演技堪忧啊。
“刚好没几天。”他含糊其辞,连忙转移话题,红着眼睛凄凄惨惨道,“招招,我早就说了谢知让不是个好东西,口蜜腹剑,表里不一,谢知让说什么都不和我争,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要从我手中抢过去……”
沈听晚等他骂完了才接话:“你电话里说,你和谢知让不是同一个父亲,你父亲当年与家中决裂,盛丰是靠着谢良生和董悦有如今的规模,谢知让身为他们的孩子,继承家业,算争还是算抢?”
谢御臣怔住。
他难以置信问:“你什么都知道?!”
他是和她说了一些事,但根本没有说得这么详细。
所以说,她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