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笑道：“你最近如何，我可是听说你林怼怼的名号，在帝都都传开了。

这月以来，被你弹劾的大小官员，多达九位，一说起帝都林家，别人首先想到的不是林阁老，而是你御使林黛玉。”

林黛玉有些羞赧，“表哥在笑我？”

“我一个杀人如麻的朝廷鹰犬头子，哪有资格笑话你？”

他鼓励道：“喜欢什么去做就是！只要行得正，心底无私，你谁都不用怕！

只要表哥我不点头，这大周，没人敢动你！”

林黛玉眸子像星辰般眨呀眨，鼓起勇气问道：“那我心里若是有私呢，那表哥，你敢动吗？”

宋玄呵呵了两声，“行啊 表妹，几月不见，都学会激将了。”

他随意的在地面上轻轻跺了跺脚，顷刻间，如蛛网般的裂痕在青石街道上开始蔓延开来。

宋玄轻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且先不提表舅那边是什么意见”

他指了指地面，道：“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稍微一用力，你就得跟这地面似的裂开。

以我的身份地位，妻妾成群也无人会说什么。

但这些，没有任何意义，她们肉体上无法让我得到欢愉，精神上也不能与我产生共鸣，养在府里除了当个花瓶偶尔看看，没有任何用处。”

他盯着林黛玉，问道：“这样的花瓶，你愿意做？”

林黛玉沉默了。

别看她自小身子柔柔弱弱的，但骨子里却骄傲敏感的很。

就算是爱极了眼前的男人，她也不会同意只做一个毫无用处的花瓶。

“我明白了”林黛玉长舒了一口气，“我一直以为，表哥是在顾虑我父亲，顾虑你那位青梅竹马的夫人。

原来，你是嫌我太弱了。”

她低头看着满是裂痕的地面，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是啊，如你这般的大鹏，又岂会看的上我这种一碰就碎的花瓶。

更何况，就算是做花瓶，我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个！”

宋玄微微摇头，“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你心思聪慧，才思敏捷，骨子里敢爱敢恨，我其实是很欣赏你的。

但你要知道，我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个世间对我来说只是个起点，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耗费在男女情爱上。”

林黛玉虽有些失落，倒也不是太难过。

“我懂，表哥需要的是能跟得上你脚步的女子，而不是整日里无病呻吟满脑子情情爱爱但却毫无本事的弱女子。”

她脸上泛起晕红色，夕阳的余晖照在脸颊上，秀气中更添了几分美丽。

“肉体上能让你欢愉，精神上能和你共鸣，满足这两样，就能跟在表哥你身边了吧？”

宋玄有些错愕，上下打量着林黛玉，这大胆而又奔放的言语，真的是曾经那娇滴滴的林妹妹能说出来的？

“怎么，表哥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往不同了？”

林黛玉一脸平静，“我在朝堂上怼了那么多人，看着不少人被当廷拖出去，那心，早就已经和寒冬腊月里的冰渣子一样冷。”

她攥了攥秀气的小拳头，有些奶凶的哼道：“我林黛玉，现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