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看到季墨川对叶云曦宠爱有加,这让她内心更不是滋味,季墨川是生在顶端的人物,怎么会对叶云曦动了心?
更可笑的是,她今晚上是以许绍斌女伴的身份出席这场酒会,而自从叶云曦进来,许绍斌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叶云曦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叶家?跟我有关系吗?”她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容也是转瞬即逝。
真是可笑,当年她们一家子是怎么对她的,她现在还历历在目,这个时候又跟她打亲情牌,脑子抽风了吧!
“你就不怕,季墨川知道你是一个不孝女吗?好歹你也姓叶,爸还天天盼着你呢,没想到你这个白眼狼,这么没有良心。”
“叶芝芝,你最近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叶云曦眼色骤冷。
叶芝芝怵她的眼神,她知道叶云曦性子淡漠,一旦惹上她,就落不着好处,可她今天就是想要激怒她,让在场的人看看,美丽的外表下,她狠厉的另一面。
她柔弱的啜泣起来,拉着叶云曦的手臂,“云曦,爸爸很想你,你跟我回家一趟吧,你离家出走的这些年,爸和妈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都盼着你能够原谅他们。”
她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手臂上微凉的触感,让叶云曦生厌,“放开。”原本淡漠的眼神变得凌厉。
叶芝芝余光看到周遭的人都围了过来,便继续开始她的表演。
“不管怎么样,爸爸都含辛茹苦的将你养大了,你现在怎么能不认他?”叶芝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周围的人都对着叶云曦指指点点,说她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叶云曦眸中发出一道寒光,下一秒,她捏住叶芝芝的手腕,直接往洗手间拖。
“你要干什么啊?”一向大小姐生活过惯了的叶芝芝,哪里是叶云曦的对手,尽管她万分不情愿,可还是被叶云曦拖进了洗手间。
“吧嗒”洗手间的门被反锁。
叶芝芝安静了下来,一双眼惊恐的看着她,“你、你要干什么?”
“说啊,继续,我听着。”叶云曦双手环抱在胸前,冰冷的看着她。
叶芝芝完全没了在外面的气焰,她刚才只不过是想要叶云曦丢些脸面而已,没想到她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拉进洗手间。
别看叶云曦表面清纯优雅,打架的时候可从不手软,叶芝芝亲眼看到她暴打过街头混混,眼下,她开始害怕起来,不过嘴却依旧保持高傲。
“这儿可是在酒会上,外面都是京北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敢动手吗?你就不怕季墨川知道你是个泼妇吗?”
叶云曦不吱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直接往洗手池内摁下去,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在她的脸上,她尖叫起来。
“叶云曦!你放开我!”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吗?叶芝芝,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
叶云曦将她甩在地上,叶芝芝的头发被浸湿,脸上的妆容也有些花了,模样狼狈极了,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叶云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调轻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与人计较,你也应该知道,我之前忍了你很多,可我不是软柿子,把我惹毛了,我就会将以前的账摊开跟你好好算一算,可你怎么就学不会聪明一点,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蹦哒。”
叶芝芝语噎,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叶云曦,像是一朵浑身带刺的玫瑰,攻击性极强。
她咬着牙,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额头上早已是细汗淋漓,一时间不知道是冷还是热。
叶云曦微微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看向她,目光对接,她一字一句的拉长了尾音,“你那一点不入流的小手段,就别拿来我面前使了。”她顿了一下,将她的下巴甩开,“明白?”
叶芝芝呆若木鸡的看着身下的地板。
叶云曦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将妆容整理了一下,打开门,季墨川正站在女洗手间门口,他倚靠在墙边,嘴上噙着一支烟,烟雾中,他目光淡淡。
看到叶云曦毫发无损时,他走过来自然的搂上她的腰,关切道,“怎么了?”
“老公,我手疼。”她语气粘糯,勾人心魄。
叶芝芝:“………”
众人:“………”
果不其然,季墨川冰冷的瞥了一眼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叶芝芝。
感受一股逼人的寒光时,叶芝芝的腿不自觉的发软,许绍斌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扶住她。
“季总,芝芝她不是故意的。”毕竟是自己带来的女伴,面子功夫还是要做一下。
一旁的温琳一脸看好戏,叶云曦的性子冷淡,对什么事都看的开,不会与人交难,但是若跟她玩心计,绝对没几个人会是她的对手。
从刚才酒会上就可以看出,季爷对这个女人关怀有加,居然还敢有人公然挑衅她,这不是明显的不给季爷面子嘛。
“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
耳边,是叶芝芝哭喊声,直至声音越来越远。
经过了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不能惹,惹不起。
酒会进行到了尾声,季墨川拉着叶云曦的手离开了酒店。
叶云曦坐上副驾驶,接到温琳的电话,告知她已经回家了。
“手还疼吗?”
叶云曦愣了愣。
季墨川轻笑,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学会撒谎了?”
“可你不是也不信吗?”她抬眸看着他,知道是她故意的,反而还帮着她出气,还挺护短的。
他低下头,唇落了下来,眼前一张俊脸在她眼前发大,叶云曦坐的笔直,有些局促。
见她一副紧张的模样,他轻笑,然后以半揽的姿势,从她侧面拉过安全带,扣上,再坐回驾驶位。
叶云曦耳根子发烫,刚刚她在臆想些什么啊!
“你在期待我做些什么吗?”季墨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叶云曦微囧,将头看向窗外,嘟囔道:“才不是呢。”
车缓慢的行驶在路上,季墨川开车很稳,凉风从车窗外吹进来,鼻尖弥漫着酒香,她感觉头昏昏沉沉的。
靠在座椅上,将车窗关了上去,从车窗玻璃的倒影中寻找他的侧颜,一笔一画的勾勒出他的轮廓,处处皆是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