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抱阳道长先报了阳泰小区的地址,随后开始与热情的京城的哥侃起了大山。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抱阳道长的社牛表现。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整日在观里晒太阳,连翻身都懒得翻一下的大外甥?
出租车在到阳泰小区的路口停下。我刚下车,出租车直接掉头,载着抱阳道长跑的飞快。
下车的位置距离小区大门还有几十米,我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一面焦急地在门口踱步,一面拿着泛黄的手绢擦汗。五月底的天气,还没热到汗出如浆的程度,中年男人的满头大汗也许是急出来的。
瞄了一眼中年男人的面相,额头凹陷,命宫悬针,印堂发暗,眼底青黑,最近运势可不怎么样,不仅血光之灾,还有败家破财之兆。
虽然猜测他可能是房主,不过看他的倒霉相,我不打算主动过去寒暄。
我慢悠悠地走进阳泰小区,昨天来去匆忙,没有细看。
阳泰小区的规划,明显能看出八卦阵的布局,应当是建设之初就做好了设计,只是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笔。
围着花坛里的雕塑转了两圈,人不像人、兽不像兽,雕塑外形实在过于抽象,看了半天我也没分辨出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不过在雕塑底座发现了一个符号,我在典籍里见过,似乎是某个门派的标识。
“江晴,你得多久到?我跟房主都在小区门口。”电话里传来赵哥焦灼的声音。
我叹口气,轻声道:“我在49号楼的楼下。”
中介赵哥明显松了口气:“好,你别乱跑,我们马上到。”
我站在49号楼对面的花坛边向楼上观望,接近正午的阳光,却抵挡不住阴冷的感觉。
运转通感法门,能看到整个小区的阴气一丝一缕的向楼顶汇聚。
这还是青天白日,阳气最强的时候,若是在夜晚子时阴气加重……长此以往,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必会受害。轻则健康受损,重则性命之忧。
远远看到一脸衰相的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作为房主,即便不住在这里,因果牵扯之下很难独善其身。这么急着把房子转手,想必是知晓了什么,或者已经发生了什么。
我微微一笑,对中介赵哥道:“赵哥来的挺快,我们再上楼看看吧!”
赵哥先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房主岳发财。这是买房的江晴姑娘。”
岳发财用泛黄的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汗,向我伸出右手,紧张道:“你好,江晴,我的房子,赵哥都向你介绍过了吧!”
“赵哥说了一些,不过我还有些疑问,想当面向岳先生请教。”我礼貌性地伸出右手握了一下岳发财的手,他的指尖冰凉,湿漉漉的触感十分糟糕。
“房子,我不卖,直接送你,现在就去办过户。”岳发财焦急道。
我惊讶地扭头看赵哥,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赵哥诧异:“老岳,你这……跟先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岳发财微胖的身体抖得像帕金森一样,张嘴带上哭腔:“我妈病了。不处理掉这个房子,我妈身体好不起来。”
赵哥拼命向岳发财使眼色,不过岳发财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无暇他顾。
我冷淡道:“生病要看医生,跟房子有什么关系。再说房子是夫妻双方共同财产,你把房子赠送给我,你的妻子和家人都同意吗?”
岳发财用力擦了下眼睛:“没了,全都没了。我媳妇去年车祸,女儿也失踪了。我家只剩我和我妈两个人,这房子我有处置权,你要不放心,先公证赠予,再过户。所有费用算我的,房子我送你。”说着又对中介赵哥道:“小赵,你放心,中介费我一分不少你的。麻烦你帮忙,今天把手续办出来。”
听到岳发财说女儿失踪。
我背过手暗中掐算一番,模模糊糊的感应到,他的女儿还活着。
买房肯定是要付钱的,再帮岳发财找到失踪的女儿,正好两不相欠。
至于他恶意的想把因果孽力转嫁给我,这就是另一笔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