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时期……”

大卫一听露西开口顿时惊讶的看着她，但露西没有解释，只是继续讲下去。

“孩童时期，我是在其他国家的荒坂设施下长大的，我们都是孤儿，被荒坂收留。”

“共有13个孩子通过了网络黑客能力测试，包括我在内。”

露西随着话语又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身旁的大卫无形中给了她心理上的安慰。

“我们总有一天会成为最强的黑客，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公司服务。”

“那是我们教官每天的口头禅。”说到这，她还轻笑了下，这是对悲惨人生无奈的笑容。

听到这大卫就顿感不妙了，这种招核男儿的风格是怎么回事？

露西继续说道，“那个梦想让我们熬过艰苦的训练，我们不停追逐这个，根本不是出于自愿的梦想。”

“这就是为什么当初你问我为什么想登上荒坂塔吗？”

“嗯。”露西点头承认。

“训练结束后，我们并没有被分配到公司部门，反而被带到黑暗的地下设施强迫进行深度潜入。”

露西平静的说着，但大卫听的是血气翻滚，硬了，拳头硬了。

（初升啊！）

“他们把我们派到旧网上去。”

“旧网是……大约半个世纪前就崩塌的旧网域？”

“没错。”

“被世界上最厉害的黑客，魔偶的创始人，传奇的巴特莫斯一举击溃。”

“黑下全球78网络的传奇通缉犯。”大卫接着说道，这个知识点他知道。

露西点点头，“他的数据崩溃病毒击垮整个赛博空间，把网络粉碎成一个个孤立的本地网。”

“荒坂的目的是挖掘存在于旧网有价值的资料，那些留存在历史空间中的遗产，海量遗失的知识和信息。”

“我们则是被派去打捞的士兵，里面都是非法恶意软件和攻击性ai，资深的网络黑客能用整个意识进入。”

“你指的是深潜？”大卫再次问道。

“深潜能让赛博空间转化为可横跨的实体世界，可是每当挖到罕见的数据缓存时，就会被蛮横的ai锁定攻击。”

露西顿了顿，她想起自己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如果不是她运气爆棚，早就死里面了。

“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没能逃出旧网，我还是继续执行潜入，深信每一次都会是最后一次。”

“但很明显是奢望。”

“很快就只剩我和另外三个了。”

“我们终于发现，强加于我们的梦想根本不值得。”

“所以我们想‘反正都要死，不如拼死一搏’，随后我们用他们教给我们的技术，把他们都杀了，逃了出去。”

“我们不敢停留，出了大门后就一直跑，我听到了枪声和同伴的哭喊，但我没有回头。”

说到这里，露西又紧了紧毯子，她没见过同伴是怎么死的，但他们充满鲜血的脸庞却浮现在露西的脑海中。

大卫无法用言语安慰，他站起身坐到露西身旁，轻轻的从背后抱住她，露西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靠向大卫的怀里。

“回过神来后，我先发现自己跑出来了，在一片废墟之中。”

“在那以后我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所以去过不少城市，最后来到了夜之城。”

大卫在露西耳边轻声说道，“你现在还有那时候提心吊胆的恐惧吗？”

“我想没有吧。”

“我对临阵逃脱的自己感到愤怒，但这并不能让我拾起直面荒坂的勇气，抱歉，大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