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所以你到底多无语？

朱柏：极致！你听不懂极致是什么意思么？

李道玄：所以，极致无语是多无语？

朱柏：转人工，谢谢。

李道玄：好嘞~

李道玄随手把张牙舞爪的幻童一丢，

朝着朱柏道：

“你这小子还说为师，你现在恢复记忆难道还没理清我为什么过来？”

“知道，灭天之战。”

朱柏眼神复杂，整个人显得有些消沉。

“这么久都过去了，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

“是。”

李道玄来到朱柏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柏儿，世间的弯路很多，万界人族多有不同，亦有相似，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与华夏人族先贤帝王相处两世，你以为他们如何？”

“两世，虽是两世不过是走一样的路罢了，有何不同。”

“瞧瞧，又钻牛角尖，你要知道拐弯的地方可不是终点，但当你拐不过这个弯，它就是你的终点。”

“师尊”

“你以前不是很大的志向，遇不公斩不公，遇不平斩不平，只求诸天万界无有不公无有不平，当时的那个心气哪去了，当初的你哪去了？”

“如师尊所说，有朝一日我成为了世间最大的不公，最大的不平，柏儿的剑也就当自斩己身了。”

朱柏面如死灰，身上有一股颓丧之感。

“师尊，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屠龙少年的最终命运，就是要变成当初他要屠掉的那条恶龙？”

“阿拉啦~”

幻童被定格在一旁，看着朱柏此时的样子，肉眼可见的心疼。

“并非如此。”

李道玄负手而立，终于一副认真的模样看着朱柏。

“可当初志在屠龙，我的初衷是洒向世间满是爱，无不公，无不平，可施为之后我成了那主导之人，所面临的则是下一批的屠龙少年，而我自然也就成了那曾经想斩的恶龙。”

“就如”

“就如”

朱柏吞吞吐吐，仿佛很不想承认一般。

“你不愿说，那为师来帮你说，你去斩不公，斩不平，可你却斩不了人心，你有情绪、有态度，那你所作所为便有私心，如此你所立宏愿便如同笑话一般，就如那灭天之战要灭掉的恶天道一样，你和他并无什么不同。”

话语之中已经没有了调侃、玩笑，开始变成了师父对徒弟的斥责。

“是”

“是个屁！”

“师尊？”

李道玄的目光紧紧盯着朱柏，声音低沉而有力：

“柏儿啊，你要知道反也者，道之动也。”

“相反相成是道的运动规律，阴阳变化，互消互长，你志在斩不公、斩不平，你为何就不能成为世间不公、不平的来源？”

朱柏低垂着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师尊，徒儿迷惘，你让我重活一世，以幻童本体化为聊天群助我连通诸界消弥心结，可我哪怕重活一世依然行将踏错。”

“窥一斑而知全豹，秦末烽火一战，只因参战的是老爹，我就违反规则相助，这已经说明我曾经的宏愿是多么可笑。”

李道玄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柏儿，为师今日来，不是为了责备你，更不是想看到自己徒弟在我面前自暴自弃。”

“初心易忘，时常回头想想自己的初心为何，才不会和曾经的自己越走越远。”

拍了拍朱柏的肩膀，李道玄看向了外面。

此时，空间之外的众人焦急地等待着。

嬴政紧皱眉头：

“这一战好像已经结束了，为何突然没了影响。”

朱元璋来回踱步。

“柏儿的这个师尊，莫要伤了吾儿才好啊，哎呀，真是急死咱了。”

“爹，应该无事的，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