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我怎么和我爷爷说呀?”
我最会解决这种事了,不好说,那就不说,直接跑呗。
花木兰犹豫片刻,还是给王爷说了一声,王爷没说啥,估计在他心里,也不怎么在乎花木兰。
我们在北京休整一日,准备去云南的方法。
怎么去云南也是个问题,飞机票早就售罄,火车票更是一票难求。
包飞机?
家趁狗逼呀,敢包飞机。
还有一点,我们都是没有工作的人,万一被查了,哪来的钱呢?
于是乎,我们又把目标对准了火车站,没有票,进站都费劲,问了一下工作人员,还不卖站台票。
不吹牛逼,那段时间,售票员的工作是最好干的,排队买票,然后问去哪,哪一天的,噼里啪啦敲一下键盘,然后再回一句没票了就完事了。
那怎么办?
好办。
花木兰和赵悟空整了一身乘务员的衣服,直接跟着乘务员的队伍进去,我和四驴子买了一把梯子,我俩扛着这玩意,完全是畅通无阻。
我们选的火车是一辆红皮车,全程需要四十来个小时,想要补卧铺根本不可能,连硬座都没有,我们去了餐车,二十块钱一个座,能坐四个小时,也就是两餐中间的那段时间。
进入河南境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才开了个头,我们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餐车不仅卖座票,还有不少站票,可能是别的车厢过来的,也可能是没有坐的人吃完饭后留在了餐车,反正是很嘈杂很乱套。
闷热的环境也让人心烦,我都有想要下车开车去云南的冲动。
但这时候,开车也是堵车,还不如坐火车。
思来想去,我决定玩点野路子。
当然,花钱肯定不行,还不如去找列车长。
我找到列车长,说花木兰怀孕了,身体不舒服,问问能不能照顾一下。
列车长问我怀孕多久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真怀孕了,估计有快二十个小时了。
两个月。
花木兰很瘦,我只能说两个月,又说了花木兰之前流产啥的,说得十分可怜,再加上花木兰一身乘务员的装束,看起来像是刚下班就回家的人。
列车长真是为人民服务,按下对讲机说了几句后,把花木兰安排进了乘务员专属的卧铺车厢。
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剩下的事就容易多了,卧铺和硬座之间的车门是关闭的,我以送花木兰的名义进入了卧铺区,然后花木兰来回穿梭几次,又把赵悟空和四驴子带了过来。
啥理由?
拎着个大行李箱根本不需要理由。
乘务员车厢和旅客车厢只有一道门帘,我们也是没道德,进去之后我们直接找空铺睡觉,应该是把其他乘务员的铺位给占了,不过我相信他们的办法比我们多,因为火车都会预留一些铺位防止突然情况,比如谁家老太太迷糊了啥的。
有道是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停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啥意思呢,就是说我们这群人,佛祖见了都发愁。
过年时期铁路人员应该有调拨,主线人不够从支线上调,我们几个被当成其他线上的乘务员,有人还和我们打招呼,不过聊到细节,我就开始扯犊子,因为咱也不明白这一点。
为了演得像一点,我们还主动捡瓶子,那时候,列车员捡瓶子卖,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过了贵州之后,我们的身份还是被发现了,因为我和四驴子在抽烟时被列车长看见了。
啥后果?
补全卧铺票呗,只要我不要脸,鬼都拿我没辙。
算是舒舒服服到了昆明,好一点的酒店全部爆满,有的民宿说初七以后可以入住。
没办法,留给我们的路只剩下租房子,可这时候中介都不怎么干活了,毕竟没几个人会选在过年前的两天搬家。
许某人比较迷信,原来没钱的时候无所谓,租个房子过年,但现在有钱了,总觉得租房子过年差点意思。
还有一点,这时候租房子,收拾一下,买东西,我们就没时间准备过年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