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杂质,也没有负担。
只有她对自己满满的情义。
“殿下,我真的会好好想你的。要不我每日都替你抄写佛经,祈求你平安吧。”
云珂的话逗笑了蔺予柏。
他一想到那些七歪八扭的字,就想揶揄,“夫人的字如此草率,想来从前也不喜书写。”
“还是算了吧。”
云珂据理力争,“那是从前,要是现在想着可以为你祈福,我自然会用心好好写。”
“算了。”
蔺予柏仍旧拒绝,“孤不想让你劳累。”
可云珂才不甘心,两只手环抱着他的脖子,“殿下,你难道要辜负我的一番心意?”
话都这样说了,蔺予柏再拒绝就是不通人情了。
于是只能作罢。
两个人还在房间里温存,就听见门外有人吵闹。
“太子哥哥,你在吗?我奉母后之命来找你。”
一听是蔺茯苓,两个人只能收拾收拾才走出房间门。
蔺茯苓一看云珂也在这里,忍不住白了一眼,“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孤的太子妃,不在孤的院子还能去哪?”
蔺予柏现在护短简直是毫不犹豫,直接明目张胆了。
不等蔺茯苓再发难,他接着问,“你来做什么?”
“母后昨日才听说你要替九哥出征之事,说想见你你又在生她的气。这才让我来,给你一个玉符,能保你平安的。”
蔺茯苓虽然嚣张,但一脸单纯。
看着蔺予柏又问,“太子哥哥你同母后究竟怎么了?”
“你怎么不愿见她。是不是熟人挑拨,这才同母后疏远的。”
“你别胡乱栽赃啊。”云珂发声,制止了她往下乱猜。
蔺茯苓只给了她一个不屑的眼神。
“今日母后让你来,才说的是给孤一个玉符,保孤平安。若是孤去见她,你觉得会是什么?”
他难得会让蔺茯苓来回答问题。
不过也是出于私心,想让她明白她眼中的母后,并非她所以为的那样。
“她会斥责孤,为何一意孤行要去平定南疆叛乱。甚至会想尽办法阻止孤前去。”
他顿了顿。
云珂感受到他的情绪,拉起他的手,没有言语。
“这就是我们的母后,她做事永远只先考虑自己。而非你我。”
蔺予柏怕她听不进去劝,厉声又道:“孤这一战,为的是不让大梁的公主出去和亲。”
“但若是有人不愿意孤去,你可想过,谁去做这和亲的公主?”
蔺茯苓瞬间没有了脾气。
放眼整个大梁,只有她一个人是没有母族势力的公主。
偏偏她又养在皇后膝下,身份是尊贵的。
若是父皇执意要和亲,她一定会是第一个被考虑的人。
蔺予柏见她愣住,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茯苓,你也不小了。从小你在母后的身边,看到的也不少。”
“有时,你只是不愿相信她是那样的人。但午夜梦回,你也会害怕这样的事情有一天会落在自己头上吧。”
蔺茯苓没有回答,只是怔怔望着眼前人。
蔺予柏能说的都说了,最后只一句,“迟早为自己打算。”
“别在傻乎乎被人利用了。”
说完,他偏头看向云珂,“如今,至少你嫂嫂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