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
余清玦一惊,忙大步上前试探了鼻息,确认已死后,眼中的寒凉之意终是蹦了出来,对陆怀虞道:
“陛下,你非要将忠义之臣都逼到绝境你才会罢手吗?!你背后做了那么多勾结串通之事,甚至舍得将国土拱手相让,无视民众疾苦,你究竟图什么?!”
“先帝让我护住大墨,我绝不能无底线地纵容你将大墨领土置于危险之中!”
“怎么?你都知道了?”陆怀虞环抱着手臂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如今百姓均对你失望至极,眼下你又将燕国女帝放入朝堂,引狼入室。等今日之事公开,余清玦你必将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你就等着被世人戳脊梁骨吧!”
“而我,在此番关头就会成为百姓的倚仗,我终于能扬眉吐气,成为新一代的”
话未说完,一道锃亮的剑光飞袭而来,陆怀虞瞪大了双眼,想躲避却是避之不及。
剑擦着他的右肩穿透衣袍而去,陆怀虞被强硬的剑气带得腾地而起,硬生生地被钉在黄金龙椅上,整个身子吊在了半空中。
“啊啊啊——”
陆怀虞惊恐大叫,四肢挣扎着想踩到地面,奈何剑穿透了他的朝服死死扎在宝座上,陆怀虞根本挣脱不了。
反倒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半空中扭来扭去,毫无形象可言。
“燕容珏!你偷袭我!”
陆怀虞扭头死死望着不远处得意一笑的燕容珏,心中愤恨不已,早知道昨日就应当把她杀了的。
“哼!黄毛小儿,跳梁小丑!就你,阳谋都不会就想玩阴谋的人,还想成为百姓心中的倚仗?呵,痴人说梦!回去玩泥巴去吧!”
“你——”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陆怀虞,他双眼泛红,脖颈上青筋勃起,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哼,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真能瞒住天下人吗?”燕容珏环抱着手臂,看戏般似笑非笑望着陆怀虞,道,
“今日一早,我早就让手下把你和耶泽檐勾结的那份文书印刷成数百份,全都张贴在墨都街道上、百姓的家门口,让他们好好看一看,他们这位傻皇帝干出来的傻事。”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只怕被戳脊梁骨的那个人是你。”
燕容珏此话一出,有些被蒙在鼓里的朝臣俱是不可思议。
“串通耶泽檐?陛下莫不是,直接把岭州让给人家了?”
“天啊,为了让余丞相身败名裂,陛下居然如此做,这这这,莫说皇帝,简直非人哉!”
“陛下,您到底为什么呀?余丞相一面拼命护国,你一面死命祸国,你的心还是肉做的吗?”
一时间殿堂内唇枪舌剑,陆怀虞脸色煞白如鬼魅,转过头对地上的曾凡,痛骂一声:
“猪队友!你惯会拖我后腿!”
“我”曾凡一脸欲哭无泪,“我无能呀,对不起,我没守住那份密报”
“陛下,”余清玦开口了,眼底闪过一丝痛惜,“你迷途知返吧。如今不是考虑名声和形象的时候,你现在即刻发兵北上,将耶泽檐军队驱逐出境,夺回岭州才是最关键的。”
“哼,我”陆怀虞刚想回绝,瞥见一旁燕容珏在摩拳擦掌,顿时缩了缩脖子,咬牙改口,
“行!我这就写文书,派遣军队支援岭州,你来安排统帅人选,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