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明皱眉,愤怒道:“陛下,您是天子,她们如此不敬···”
“算了!”萧洵打断他的话道“走吧!”
“陛下···”
萧洵大步离开,他不想在顾时洺的灵前闹。
季怀明只能快步跟上。
萧洵一路疾走,回了顾时笙的院子,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太压抑了,这几日他快憋疯了,好似他突然成了人人憎恶的罪人一般···
那种感觉犹如从天堂跌入地狱。
“陛下!”谨言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院子,对着他恭敬的行了礼。
谨言让丫鬟将鸡汤端上,放到石桌上和颜悦色的说道:“陛下,这两日府中有些流言,小郡主刚没了父亲难免心情不好,还请陛下多多包涵,莫要放在心上。”
“嗯,朕明白,嬷嬷费心了。”
谨言微微颔首道:“王妃生产您陪了一整夜,这几日又忙着政务,没怎么用膳,王妃让奴婢们为您炖了汤,您趁热喝了休息一会,圣君今日一早去了军营,晚些时候就会回来了。”
“嗯,大嫂醒了吗?”
谨言叹口气道:“王妃总是睡了醒,醒了睡,睡不安稳,总是哭着醒来····”
谨言说着便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她努力缓了缓情绪才道:“大师说她刚生产完,又悲伤过度,身体匮乏的厉害,需要好好静养,不宜打扰。”
“嗯,有劳嬷嬷好生照顾她。”
“这是奴婢份内之事。”谨言说罢便行了礼带着丫鬟们退下了。
季怀明见人走后,便盛了一碗汤,从袖中拿出银针准备试毒。
萧洵蹙眉道:“怀明,你做什么?”
“奴才试试这汤!”
萧洵慌忙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才压着嗓子道:“你这样做让人瞧见了岂不是伤了大嫂的心?”
季怀明正色道:“陛下,今非昔比了,不小心些,怕是要中了暗算。”
银针入汤,萧洵拿过他手中的碗道:“像什么话?在家里还要银针试什么···”
他话没说完,季怀明便将那发黑的银针给他看。
萧洵顿觉头皮发麻,忙放下手中的碗。
“陛下还信他们吗?”
萧洵心里一团乱麻,不理会他的话。
季怀明无奈道:“陛下,奴才知道您相信王妃不会害您,可底下的人呢?您怎么保证?北梁王府内的人大多受过顾家人的恩德的,难免有几个信了您就是敖登的儿子这种话,要为北梁王报仇呢?”
萧洵睨了他一眼,想反驳,可看到对方手上发黑的银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怀明耐着性子劝道:“陛下,回京吧,圣君如今避着您,也不管您,您在这,这么多眼睛盯着,太危险了,要是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您就真的冤死了,不如先回京把事情查清了再与圣君解释。”
萧洵心烦意乱,只不耐烦的敷衍道:“知道了,你别再说了,朕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