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把她胸前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翠玉清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书落到了书桌上，呆立原地，仔细的看了好多眼，这才确定是自己的女儿。

但真的忘记了太多，只是记得她的模样，记得她的名字。

对于其他的，真的没有那么清晰。

再加上她真的不记得死去的那100多年的岁月，以及最关键的——翠玉灵这100多年真的没有什么变化，也就长高了一点点，和她记忆当中的几乎完全相同。

所以，她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仅仅只是一种，过了几天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显露出一种平淡的笑。意

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出于一种母性的本能，温柔的安慰。

“好了好了，多大个孩子了，不要哭鼻子了，你都已经嫁人了呀。”

“嗯！”

翠玉灵在她怀中点了点头，眼中的泪水止住了，赶紧用衣袖擦了一下。

抬起脑袋，又一次看清了她的脸。

笑得很开心。

“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翠玉清梦摸着她的脑袋，微微摇头。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只是忘记了一些，好像没那么重要的记忆，还有……”

说着，眼中涌现一抹渴望。

眼珠子忍不住的向着另一边瞟了一下。

翠玉灵看到了，心中多年未见的重逢之情，让她说出了一些不该说出的话。

“娘，要不灵儿帮你去说说？”

翠玉清梦愣了一下，一秒钟后展露笑容，三秒钟后微微摇头。

又摸了几下她的脑袋。

“不了，我不想让他难做，也没有必要。至少，他没有真正的抛弃我。”

说着，她不在掩饰，望向窗边。

“有时候啊，来晚了就是来晚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必要强求。”

“偶尔能够看一眼他，满足了。”

翠玉灵听着眼前传来的话语，心中莫名感觉有些难受，有点低下视线。

想要帮她。

但又知道，不能这样做。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眼中复杂。

翠玉清梦收回视线，见到了自己大女儿如此的表情。

很开心，但不准备接受她的帮助。

“好了，娘已经很满足了，重新活了过来，又一次见到了你们。”

说到此处，她转移目光。

看向了翠玉鸣鸾，有些陌生，但真的很像，再加上血脉的感应，她知道，那就是她的小女儿。

好像更加喜欢一点，不，更加自责。

当时，那么早就离开了。

身体向前一倾，伸出双手，把眼中有点迷茫，好像在看戏的翠玉鸣鸾抱在了怀中。

翠玉灵顺势坐在了旁边。

让她一手抱着一个。

“真的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啊，你们两个都嫁给了他，真好。”

“……好好照顾他吧，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把娘的那一份也给了。”

言语之中带着些许伤感，心中依旧是有一点点不甘的。

可没办法。

觉得自己不配，已经生过两个女儿了，哪怕没嫁过人，也没有被别的男人玷污过，也一样。

来迟了就是来迟了。

已经足够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