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晏不置可否，以膝顶着云寒溪的膝弯，向两侧而去。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云寒溪眼角滚落，看得有些刺眼。

夏清晏伸手去解衣衫，神色沉默隐约带着一点复杂。

这还是第一次，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强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以前，他向来是不屑于此，也用不着如此。

云寒溪的选择，终究还是触怒到他的底线了。

为什么不选自己？

以前是，现在也是，为什么不选自己？

他就不堪到，无论与什么对比，都不值得任何一个人选择吗？

程以生如此，七皇子和自己，他选择了七皇子。

楚璎儿如此，叶笙寒和自己，她选择了叶笙寒。

如今，云寒溪亦如此，就算是与世间最低劣卑微的人做比较，她仍然不肯选择自己。

明明，以前的他，是那样的干净纯粹、天真无邪，却不值与权势作比。

而如今，他权倾天下，拥有一切，在云寒溪眼中，却比不过一个乞丐？

幽深的黑眸如古井无波，不过，在云寒溪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大概是疯了的。

所以，明知道那乞丐是无辜的，亦是自己的子民，他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一剑斩杀了他。

更别提，做出选择的那个人。

云寒溪！

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大概就注定夏清晏不会放过她了。

他不管云寒溪会不会求死，会不会想死，会不会去死。

他只知道，自己不同意，她就不能死，不会死。

她不愿选自己，那就让她只能选自己！

“不要！”

“放开我！”

“你这个卑鄙小人！”

“不……呜……不要！”

云寒溪的声音呜咽，变得有些嘶哑，哭嚎呐喊，响彻宫闱。

夏清晏一向喜欢玩弄技巧，所以，即使是海妖女王那样的贡品，倒也循序渐进，做足了前戏。

然而，此时他却没有这个耐心。

也或许，本身看到那张桀骜不驯，冷若冰霜的小脸上，涌现出痛苦、崩溃、无助……懊悔，才是他的目的。

“呃——”

猝然一声惨叫，云寒溪嘴角沁出一丝血迹，剧烈的痛苦，让她不禁咬破了自己的唇，眼中还涌动着疯狂的恨意。

夏清晏却丝毫不在意她眼中浓烈的恨意，俯身在她颊边轻声笑了起来。

“听说你已经几百岁，没想到还是个雏儿，这在我们凡国市井间，真是个稀罕事儿。”

“你哭什么？”

“要不是看你容貌尚且年轻，你这样的老妖婆，朕就是再气愤，也下不去手的。”

“与你比起来，朕今年二十有一，风华正茂，你赚了。”

云寒溪扭头，张口向他脸上咬，分明是春色满园的场面，这一口竟不带着半点儿的暧昧，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夏清晏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来你是对朕的功夫不满意。”

话音落下，云寒溪禁不住大叫一声，痛苦而颤抖。

看着那双眼眸中的光芒灰败，夏清晏抬手去擦云寒溪眼角的泪痕。

很奇怪，他明明不为此感到高兴，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

仅仅是为了，出气而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