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如今一唱一和的,还真是默契,丞相还是说你俩没关系,谁会信?”
“来人,把慕容雪和莫九卿全都拉出来,一起审!”
“慢着!”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众人一同朝来路望去。
只见廖青带着人,闲庭信步走了过来。
“江太尉好大的官威啊!慕容雪什么身份,堂堂正二品将军,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审的吗?”
江庆和往一旁靠了靠,但却不曾向廖青低头。
“他如今已是阶下囚,为何不能审?”
“要审也自有皇上和大理寺卿来审,何时轮的着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听到廖青的话,江庆和也不生气,心情反而还有一丝愉悦。
“丞相是怕我审出什么,连累了你自己吧?”
“你放屁!本相和慕容府向来忠君,少在这里胡乱攀咬。”
江庆和抬手在鼻前扇了扇,鄙夷的看着廖青。
“丞相何时也能说出这般有辱斯文的话来,我都闻到味儿了。”
“说我攀咬?看看你这外孙现在和谁待在一起?我严重怀疑,之前慕容烨私通敌国这件事也是真的,莫不是丞相从中操作,把女婿的罪名给洗白了?”
话音刚落,江庆和突然感觉臀部受到一股重力,不知被谁踹了一脚,整个人都歪到了一旁的侍卫身上。
疼的他差点叫出声。
慕容雪从门缝里收回脚,双手掐腰,一副纨绔模样。
“少在这里满嘴喷粪,不会说话就闭嘴,上次我爹的事,是皇上亲自下令,要无罪释放的,你如今在这里搬弄是非,是在质疑皇上的判决吗?”
江庆和本就年纪大了,刚被慕容雪踹了一脚,现在又被慕容雪指着鼻子骂,气的他两眼直发黑。
“你你你……你居然殴打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难道不是太尉自找的吗?你若在家中安坐,不来这里瞎哔哔,我打得着你吗?”
“再说了,谁看到我殴打你了?我在牢房里面,你在牢房外面,我如何能殴打你?”
“你刚刚明明……”
江庆和看着刚刚打开的牢门,如今已经被关上了,而慕容雪,正双手掐腰站在里面,他除了屁股有点疼之外,好像确实没有证据证明。
突然想到身后自己带来的侍卫,刚想找他们作证,却听到安王威胁的语气。
“太尉可要想清楚,私自打开牢门,也是要治罪的,皇上会怀疑,你要放什么人出去呢。”
江庆和看着安王灿烂的笑意,憋的脸都红了,愣是没放出一个屁。
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咬着牙,被人扶着出了牢房。
待江庆和离开,廖青让下人将他准备好的被褥,送进了牢房。
不过也只送了慕容雪一个人的。
“阿雪,你为何要参与这种事啊?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要谋反啊……”
安王听到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不等慕容雪开口,便接去了话茬。
“丞相不能这么说,九卿是货真价实的皇子,我将他带来见自己的父亲,怎么就谋反了?”
廖青看着蜷缩在墙角的莫九卿,和之前他所见的莫九卿,简直判若两人。
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安王为何要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之上?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我的天,我的私心?我有什么私心?我和贺炎这么多年,将他捧在手心里长大,对他比对我亲儿子都好,你在这里说私心,要说私心,那只能是因为他是我亲侄子,也是我夫人的亲外甥!”
“究竟是不是亲的,要验过之后才能确定,就算是亲的,为何不早点送回来?”
“早点送回来?送回来让皇后再杀了他吗?当年那场大火,烧的那么及时,难道丞相就没怀疑过吗?”
见两人聊起来二十多年的事,慕容雪自觉插不上嘴,便主动离开,去安抚莫九卿了。
廖青和安王四目相对,看了很久,最后廖青双后背后,将脸转了过去。
“后宫之事,不是我该操心的,而且贺炎也说了,火是他放的,和皇后有什么关系?”
听到廖青的话,安王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