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要怎么办?待我手里这几百两银子花完,咱们能去哪?”
“你不要急,我自然会赚到银子的。”
席娇娇趁机道:“家里的人实在太多了点,柳眉和莲叶,要不就发卖了吧。她们还有几分好颜色,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杨兴贤面皮一紧,甚是不悦:“哪里就到了要发卖她们的程度度了?即便要卖人,也是从卖奴仆开始。”
席娇娇暗恨,想着总有一日要把这两个妖娆的通房丫头卖掉。
杨兴贤的阴霾散去,他也不再多想了,什么侯府,什么世子,什么举人秀才的,都不及赌场的快乐来得大。
一开始的地下小赌场,渐渐满足不了他的赌兴了。
时而输,时而赢,他发现自己赢得还更多时,甚至畅想着可以靠赌来赚银子过生活了。
有了这份自信,他和周裕便去了更大的赌场,输赢几两银子,到几十两银子不在话下。
席娇娇发现自己好生藏起来的银子,竟然丢失了很多,当时就大呼小叫起来。
杨兴贤不在家,她便在家指桑骂槐,哭天喊地。
吴氏哪受得了这冤枉,当时也跟她对骂。
“哪个杀千刀的来偷我的银子,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想都想得到是谁。人要脸树要皮,有些人老了老了连脸皮都不要了……”
“席氏,别以为我好欺负,你这么个儿媳,我要……我要罚你跪两个时辰,抄《女诫》抄百遍。”
“哼,还想在我面前摆婆母的架子!今日谁都别想吃饭。”
席娇娇发起狠来,当即命人把厨房锁了。
吴氏被气得头发晕,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杨父躺在床上,听着婆媳的对骂声,他手捶着床板:“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直到饭点,厨房门还未打开,所有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杨珞不以为然,让倚翠又在外面买了包子肉饼等吃食回来,与父母亲妹妹分着吃了。
琴姨娘手上不停,做着绣活,让身边唯一的小丫头,也拿了铜钱去外边买了些吃食,悄悄与儿子及丫头吃了。
其他人却难熬了,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怨声载道。
杨兴贤满身酒气地回到家来,席娇娇扑了上来:“你这个死鬼到底死到哪儿去了?你可知,可知我的银子被偷了,足足被偷了二十多两!你娘还不承认,除了是她,还能有谁?”
杨兴贤不耐烦:“谁说是我娘拿的,是我拿的!我拿去有点事儿。你相公拿点银子,又是什么大事儿?还值当你在这大呼小叫。”
席娇娇未料到真的冤枉了吴氏,顿时有点讪讪的。
她又扑过来,双手从杨兴贤身上搜查,然而一无所获。
“银子呢,足足二十多两,你拿去干啥了?怎么一两银子都没了。”
杨兴贤也不敢说去赌了,编了个谎:“我那同窗借去了,以后会还的。”
“哪个同窗?竟然找你借银子。你拿银子时为何不说?”
杨兴贤不耐:“会还的。难道人家好不容易开口,我还视而不见?你是要我连一个友人都无,心里才高兴?”
席娇娇也不多说什么,只伸手道:“那借条呢,放我手里。”
“我好几年的同窗!要写什么借条?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二十多两银子而已!”
杨兴贤说完就推开她,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
席娇娇气得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把剩下的银子换了个地方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