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酒会上,喝了一杯酒,就昏昏沉沉。
等醒来,自己就来了精神病院。
每天一次例行公事的身体检查。
但凡她怀疑,多问护士几句。
护士就会说她脑子有问题,然后发号施令。
打针灌药。
她手脚被铁链锁着,挣脱不得,只能任人摆布。
体检的时候得了机会,却在医院门口被母亲的人拦住。
子弹在肩头穿过,剧烈的痛楚,让她当场晕厥。
到那时,她方才明白——
把自己送到精神病院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家人。
一个小时后,打针退烧,千意再被推进手术室。
庞安刚命人松开她,千意忽然起身。
灵敏地抢走了放在一旁的手术刀。
架在了庞安的脖子上。
嗓音冷冽沙哑,“放我出去!”
庞安盯着脖子上锋利的刀子,害怕的直哆嗦,“谢千意,你?”
手术刀已经划破了皮,见了血,有轻微的刺痛。
“我说,放我出去!”
她又拔高了声调,威胁。
庞安看到千意动真格,有些害怕了。
哆嗦着回答,“好,好,谢千意,你别冲动,我……我马上带你出去。”
手术室打开。
等待的谢母在看到她拿刀带着庞安出来,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瞪着千意:“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刀,别伤到了庞医生!”
说这话时,又是一副贤妻良母的表情。
“千意,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听妈的话,快放下手里的刀。
这一次救萋萋,是妈妈对不起你,可妈妈实在没什么办法啊?
我知道你理解妈妈难处的。
萋萋……萋萋没多长时间了,她耽误不起。”
“妈,取走一颗肾,或许不致命。
但对我的身体是有损害的,你心里很清楚!”
千意面色憔悴,唇角苍白。
“就因为她一直在你身边,我从小被抱错成了孤儿,我就该死,是么?
你用那样恶心的伎俩把我骗来精神病院,找人对付我。
可想过有一天我会恨你,报复你!”
“对不起,千意。
妈不是故意的,可妈必须这么做,再说了,千意,萋萋对你一直都很好,你知道的?”
谢母捂着心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萋萋正处在最艰难的时期。
你配型成功,帮帮她,让她度过这次难关不行嘛?”
“她身体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我配型成功,我就必须为了她牺牲。
妈,这是什么道理?”
“千意,千错万错,都是妈的错。
你怨妈一个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