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上清隽挺拔的青年,岑愿有些恍惚。
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一种莫名的老父亲的欣慰。
岑愿又叹口气。
坐在他旁边的郑俞听见岑愿第不知多少次的叹气声,偏头看向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岑愿摇摇头,“就是……”目光瞥见台上的侃侃而谈的青年,忽然很想皮一下,
“就是睡不到谢学长有点难过。”
【就是睡不到小十七,有点难过。】
郑俞:“……”他就不该有此一问。
已被男同吓晕。
连夜爬上崆峒山。
台上正在演讲的人,切换ppt的动作一顿,脸上却没有露出半点不自然的神色。
〔叮咚!世界修复成功,您有一份外挂已到账,祝您生活平安,旅途愉……不是,生活“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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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祈:“……”今天这幻觉还挺完善,都有颜文字了。
真是病得不轻。
他切换了下一页ppt开始讲起了自己创办的“祈愿助学基金”,刚刚的声音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这么多年,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他已经能从最初的失态,到现在的充耳不闻了。
可所有觉醒者的能力,都在那一天消失了。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所有人都告诉他应该接受岑愿已经死去的事实了。
可他怎么能接受呢?
他的愿愿……
死了。
再也见不到了。
医生说他这是因为接受不了爱人的死亡而产生的妄想症。
看来这病症是越来越严重了,明天约一下程医生吧。
他压了压眼睫,将ppt翻到了最后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