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听此言,顿时不服气道:“这分明是想不出来办法,怎么就不错了?” 内厅,苏映雪也暗暗嘀咕道:“姑爷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有司徒玥却是忍不住捂嘴偷笑。 “第二题!” 宁潇装作听不见,轻咳一声,当即道:“有人道: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为远者小而近者大,又有人道: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为近者热而远者凉!” “那么请问,到底是日初时距离近呢,还是日中时距离近呢?” 宁潇笑着问道。 五人顿时傻眼,面面相觑,鬼能知道这? 刘庆封犹豫了一会儿,道:“虽说眼见为实,但眼见也未必为实,但感觉不会,中午的时候比早上热肯定是真的!所以,我觉得可能应该也许大概……日初时更近!” “嗯???” 众人被他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搞的莫名其妙。 刘庆封得意的看了四人一眼,方慢条斯理的解释道:“太阳显然是会动的,既然早上大,肯定是早上近啊!” “那为什么中午比早上热呢?” 韦长歌问道。 “那谁有告诉你们,冷热是和太阳有关呢?万一只是巧合呢?但大小却是实打实的!” 刘庆封笑道。 韦长歌沉吟片刻,哼道:“我不跟你,我选择日中更近!” 赵风沉吟了片刻,也投了日中。 冯威却感觉刘庆封说的有道理,跟着投了。 宁潇看向薛淮安。 薛淮安犹豫了片刻道:“宁,宁公子,我,我可以说,说一样近么?” 宁潇眼前一亮,笑道:“薛公子何出此言?” 薛淮安认真道:“天,天上的星辰以日月为尊,日,日月皆是圆的,我,我猜,我们们所在的大地,也,也是圆的!而,太阳,围,围绕着我们的天地,转,转圈!但,但不管怎么转,距,距离我们的位置却是,不,不变的!” 此言一出,四人顿时再度哄堂大笑,这是个傻子吧!自古以来,古训皆是天圆地方,这小子竟然敢忤逆先祖! 见所有人都笑他,薛淮安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 宁潇则是细细打量着薛淮安,心中微微惊讶,似乎他有些明白司徒玥会看上他了。 “不错!很不错!” 宁潇则是称赞道:“见解独到!” 见宁潇认可他的想法,薛淮安十分激动,连忙躬身对宁潇作了一揖。 “怎么又说他的不错!” “就是,这不公平,这些问题根本就没有答案!” 四人顿时越发不满。 “不公平是吧,好,现在我出个绝对公平的!” 宁潇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堕了临国府的名声,便道:“这次我出一个对子!” 刘庆封顿时激动不已,终于到自己拿手的领域了,顿时跃跃欲试。 “色难!” 宁潇淡淡开口:“对吧。” “色难?” 五人顿时面露难色,这算什么对子?毫无头绪啊! 司徒敬城也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半天想不明白,便摇头道,唉……自己果然老了,要是年轻的时候,那还不是张口就来? 内厅之中的苏映雪也微微皱眉,看向司徒玥道:“玥玥,你可听得懂你小姑父的意思?” 司徒玥摇摇头。但是心中却是好奇,自己的心上人显然是对不出这道对联的,那这次小姑父又该如何帮忙呢? “诸位可有对?” 刘庆封沉吟半晌,方道:“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实不能对。” 见刘庆封都不能对,另外几个人自然也不再逞强,纷纷不对,反正大家都对不出来,那就算平手。 论到薛淮安时,宁潇则是拦住他道:“薛公子可不能也直接一个对不出了事,你们五个人总不能一个人也不对,好歹也要对上一个,让我品评一番,要不然我这题目岂不是白出了?” 薛淮安顿时有些茫然无助。 四人顿时偷笑,幸好他们机灵,先说了对不出,这下看这个小子怎么收场。 只因刚才宁潇连连夸赞了薛淮安两次,四人自然对其微微不爽。 不过现在他们倒是觉得刚才看来都只是误会,宁潇并没有刻意偏袒薛淮安。 薛淮安此时自然很急,这对子看似容易只
有两个字,但是他却毫无头绪啊! 无奈之下,他只得行礼致歉道:“宁公子,这,这对联虽然看似容易,但,但……” “什么!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宁潇忽然指着他道。 “我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这对联怎么着?” 薛淮安一愣,实诚道:“我,我说对联看似容易……” “把前面几个字给我去掉,只说后面的。” “看,看似容易?” “前面两个字再扔掉。” “容易!” “恭喜你!答对了!” 宁潇连忙握住他的手道:“看不出来,薛公子还真是才华横溢啊,当年陈敬言都思索了一炷香方才答出此对,薛公子竟然须臾之间答出此对,果然厉害!我大乾又多一状元之才啊!” 薛淮安一听此言,顿时脑袋懵了! 陈敬言是谁,当朝第一大学士!参知政事,副宰相,征凉大元帅! 自己比他还快? 不对,我说容易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薛淮安想要解释。 刘庆封却直接激动喊道:“妙啊!色难,容易!色对容,难对易!太妙了!太妙了!” 另外三人面面相觑,但很快也反应过来, 韦长歌点点头道:“对联是妙,不过,这应该不算薛公子对出来的吧!” 宁潇轻咳一声,道:“可是,他的确说了此对容易,你们不也都听见了么?” 赵风哼道:“宁公子,偏袒人也不带这么偏袒的吧!我现在怀疑,你早就给他透题了!” “就是!就是!” 冯威也附和道。 一时间,几人纷纷不满。 “咳咳……” 司徒敬城突然咳嗽了一声:“谁在临国府大呼小叫,这是一点不把老夫放在眼里啊!” 四人顿时惶恐,连忙躬身行礼道:“临国公息怒,我等只是一时激动,别无他意。” 司徒敬城哼了一声,没理会他们,拉着宁潇兀自进了后厅。 留下五人面面相觑。 纷纷看薛淮安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