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士观察入微，很快从这些人的表情看出来了。

“你们真不知道？”

麦洛：“真是你徒弟？真正的那种。”

柳无士：“废话，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又不是没人说过。”

麦洛：“是没人。”

一群人都在议论，都在摇头。

柳无士：“？”

他木然转头，大熊第一个举手，“我们说过了师傅，对外说是我们小师妹。”

那为什么没人当回事呢？

贤者医馆的一个医师忍不住小声吐槽：“其实吧，外面一直都在传院长您就是看中扶医师长得好看，把她当花瓶供着，对外说是您的徒弟，只是为了抬高身份。”

好了嘛，破案了。

因为一叶江川他们都这么认为来着，最最最关键的就是——当事人从未对外宣传。

柳无士看向扶川。

扶川刚刚一直在走神，现在被一群人看着，恍惚间回神，有些尴尬，道：“老师，我只是很少走动，以前也没什么麻烦，也觉得没必要麻烦到您。”

柳无士：“是吗，我还以为是我柳无士在你那很上不了台面呢。”

完了完了，他生气了，他脾气好大的！能气好久，而且阴阳怪气，会一直持续diss你！

大熊急了，很有经验地揪着扶川的袖子提醒她：“川川，他喜欢我们用他送的礼物，还得每天用，还得用得好看又有气质，得认可他的品味，他就是这么肤浅！你快戴上！”

不是，这徽章能怎么戴出气质啊？

贴脑门上

那是气势吧。

扶川微囧，也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耽误功夫，于是把徽章认主了，再操控了下，将它变成一枚自己现实里还挺喜欢的一款紫翡耳钉，微低秀雅颈项，给自己左耳戴上了。

扶川：“老师。”

她站在人群中央，碎花长裙，碎光耳钉，闪闪灼人，但又低调内敛，让光华在她眉眼间融化，是春天里的浪漫本身吧。

可她不知道。

柳无士看了三秒，后出声：“一般般吧。”

语气颇矜傲，但他还在看第四秒第五秒

这还一般般？

秦冽川心脏一直在跳，直到上面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一般般好看么。”

那紫色长裙的女子俯身搭着栏杆，那细润肩膀上的锁骨窝美得能承下一个世界的水光，她手里把玩着漂亮的红宝石骨匕，她盯着扶川，那眼神露骨得仿若她那日无遮蔽背对着予此人裸露背脊。

当时扶川就觉得这个谢姑姑是一个充满进攻性的侵犯者。

连头发丝儿都在勾勒着危险。

说话也颇阴阳怪气。

“柳院长，我可真羡慕你有一位这么乖又软的徒弟。”

“不像我家里那个，茅坑里的臭石头。”

“不孝得很。”

扶川：“”

白慎这是什么煤气罐级别的反贼王子？一炸炸一群。

这么大阵仗。

直说吧，二楼会议厅那边还有什么人？

让她死心打道回府。

这局面让她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