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愕然:“太上的意思,连那两位都,都受到了冲击?”
“虽有冲击,却也不多。”
“那他二人,为何急着离开?”
樊厉轻轻一笑:“不回去,如何寻办法对付那个镇妖圣手大阵?”
水溪默然点头,忽而苦笑道:“区区一品宗门,却有不弱于远古宗门的护宗阵法,哎……”
“毕竟向浮是朝圣者。”
提及向浮,樊厉眉头渐渐蹙起。
水溪见状,讶声问道:“太上,您还有何疑虑?”
“可惜,我一直无法感应到向浮此人的气息……”樊厉摇头轻喃,“此等护宗大阵,那人,真能让镇妖圣手大阵爆发出堪比道祖的威力么……”
水溪又愣了愣,背后冷汗直流。
“原来太上到现在,依旧不可置信……”
怀着震惊之心,水溪正要悄悄退下,又闻樊厉声音响起。
“晁青他们,状况如何?”
“本已开始调整恢复,但经此一事,道心愈发不稳……”
“将本祖的分析,告诉他们。”
“太上英明!”
……
尚未搞定上古洪荒碎片的不可承受之重,八位真传又突然遭到阴阳宗一刻钟之战战果的压顶……
他们本就不稳的道心,被一人、十几个呼吸、两次出手、四语出口直接压得摇摇欲坠。
但晁青他们是幸运的。
因为樊厉的分析和决定,是相当及时的。
当看到晁青八人的道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稳固下来后,水溪对太上樊厉愈发敬畏。
只有道祖,才知道天生道祖的心思。
也只有道祖方才明白,阴阳宗小师祖在此事中展露的不惧道祖之威,会对资质为天生道祖的人产生多大的冲击。
他们能够堪堪接受邪天吓死仇天的事……
他们能够接受邪天瞬灭两支道兵的事……
但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邪天逼退两大道祖的事。
“副宫主,下一次,我等能观战么?”恢复过来的晁青,眸中精芒闪烁。
水溪笑问道:“为何有此念?”
八位真传异口同声道:“就是想看看,那镇妖圣手大阵,究竟有多厉害!”
水溪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八位真传浓浓的自信,以及对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阴阳宗小师祖隐晦的鄙夷。
这种鄙夷很可笑。
但不得不说,经过上古洪荒碎片,当众人把邪天摆在一个很高的高度上后,他再借力做任何事,都不会得到什么正面的评价。
用俗话说,就是你不是牛逼么?你牛逼你亲自出手啊,干嘛借大阵之力等等。
相对鄙夷,自信也显得很可笑。
但水溪却明白,无论自信可不可笑,能让八位真传重新振作,那便是好自信。
“此事,须经太上定夺。”水溪想了想,笑着回道,“不过即便是观战,你们也无法真切感受战场。”
三日时光,天外宫太上樊厉通过思考,完成了对自己、对门下真传、乃至对整个天外宫的解救。
西域各宗门众修,脖颈刚刚从上古洪荒碎片带来的震惊深渊中探出,便又遭此事压顶,咕噜噜地继续沉沦。
阴阳宗,同样也安静了整整三日,方才被一声咆哮打破。
“哇呀呀呀,老子受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