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和和菜头的交换生计划终于要开始了！

“老师，我明日就要走了。”霍雨浩蹲在穆老的摇椅旁，一脸担忧，“您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穆老呼吸轻浅的，并不做回答。

或者说，他正在以沉睡代替身体的消耗。

“放心吧，雨浩。”言少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师他还有我这个师兄照顾呢。”

“可是”

霍雨浩张口，却又怕惊扰了沉睡中的穆老，又默默闭上了嘴巴，他缓缓起身，朝着穆老的方向重重鞠了一躬，又转身朝着言少哲的方向缓缓鞠躬，才缓缓转身退了出去。

海神阁内。

“这孩子”

穆老睁眼长叹了口气，眸中是止不住的疲惫。

“老师，您当真不在雨浩离开前再叮嘱些什么吗？这孩子这几天都担心坏了。”言少哲问道。

穆老闻言，沉默了片刻。

平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不了，该交代的前几日都交代了。”

“不对。”

画风一变。

“老头子我只是上次使用了太多力量身体困乏，需要修养罢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一副悲伤的好像老头子我要咽气了似的？”

穆老颇为郁闷的吹胡子瞪眼。

天知道这几天一睁眼就是一张张放大的惊喜的“您醒了，太好了”的脸，一个个都生怕他一睡不起的样子，看得他有多“膈应”。

还偏偏都固执己见。

丝毫不听他话中所言。

还总是一副“我知道您是安慰我们，我们都听您的”强颜欢笑的样子。

穆老：要不是这老胳膊老腿儿的真的吃不消了，他非得起来给大家伙打一套拳显摆显摆来证明自己！

言少哲闻言，颇为尴尬的一笑。

“您这样儿，谁也不能相信您没事儿啊。”他低声嘟囔。

面色枯槁。

生命力衰竭。

满头枯燥的银丝。

整个人都缩水了一圈，就好像只剩下皮包骨了一样。

任是谁看了都会怀疑穆老话中的真实性吧。

事实也是如此。

从海神阁出去的霍雨浩忧心忡忡的低着头往前走着，迎面撞上了刚结束训练过来找他的霍云澈三人。

“哥哥。”

“嗯。”心不在焉的回答。

霍云澈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的状态，想起回来后看到穆老的第一眼，就察觉到的、那已经在衰竭边缘徘徊的生命力，沉默了一瞬。

死亡么

她默默在心中呢喃，低头看向自己那双亲手将母亲的尸体抬出来、并置入火海的双手，心中掠过一丝不期然的悲意，苦涩一笑。

抬头声音轻盈的转移了话题。

“哥哥，难得有空，今晚我们回404宿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