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这么小气，我爷爷清你吃饭，你不准备点礼物吗？”柯羽坐到了办公桌前，气鼓鼓地看着林然。

“礼物可以准备，不过将军缶可遇不可求，上次为了找替代品，我们花了多少时间，你不是不清楚。”林然淡然回道。

先前因为柯羽拒绝了金家的婚约，为了挽回两家的感情，林然陪着柯羽在潘家园逛了整整一天，才找到了鸡缸杯的平替品。

林然自己都没有将军缶的收藏，慷慨地送给柯羽，已经是够给面子了。

小姑娘还不知好歹，说想再要一个，真是把古玩当成工艺品来批发了。

柯羽回想起先前的事情，低下了头，用余光悄悄地瞥着林然，问道：“小然，那次你为什么那么慷慨啊？”

“我们是朋友嘛。”林然回道，“不过想再买一个就难了。”

“哦。”柯羽得到了答案，但不是她想要的，显得有些失望，嘟囔道：“那你也得准备些东西吧，你不用在意钱的事，多少钱我出，心意一定要有。”

“知道了。”林然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不懂人情事故。

别人邀请自己去家里吃饭，空手而去实在太失礼数了。

林然心想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柯老爷的，对方毕竟算是自己最大的股东了，送点礼合情合理。

正在思索时，柯羽拿起了桌上的玉雕，把玩了一番。

“小然，这雕像好可怕啊，是你们的工艺品吗？怎么不做美观点，这蛇看起来好凶”

“小心点。”林然从柯羽手里把玉雕夺了回来，这玉雕身上充满了不详的气息，柯家看起来近几年就流年不利的，林然可不希望柯羽惹火上身。

但在柯羽看来，林然就是嫌弃自己摸了雕像，开始发挥了小女生不讲道理的个性。

“干嘛？我就看一下也不行，真小气。”

“不是。”林然解释道，“这块玉会给人带来不幸的，还是少接触为好。”

“另外这玉雕不是我们公司的产品，是我从潘家园买回来的。”

“不详之玉？难道是玉蝉？”

林然摇摇头：“情况比你想的要复杂，但绝对不是陪葬品这种说辞，它们是实打实地会给人带来不幸，而非心理作用。”

换做是其他人对柯羽说这番话，肯定会换来嗤之以鼻。

但柯羽想起以前林然在她面前展现的鉴宝能力，好像从来未出过错。

说道：“有这么玄乎？你还放在办公室里？”

“我刚好在研究它，我打算把它放在门口的车上。”这点林然倒是没想过隐瞒柯羽。

“说起来，门口的车不是唐兰轩的吗？怎么会停在你这，我也没看到他人啊。”柯羽总算想起了这件事。

她担心唐兰轩躲在办公室里偷听他们说话，幸亏有些话没说出口，不然脸就丢大了。

“唐老师最近碰到了些麻烦，也是和玉有关的。”林然把玉雕放到了远离柯羽的桌角，说道：“还是先谈谈明天吃饭的事吧，我下午抽空去买个古玩，你爷爷喜欢什么类型的收藏品？朝代？材质？”

“都可以，只要有意义就好。”柯羽相信林然的眼光肯定不会比自己差，“小然，你不要考虑钱的问题，多少钱我到时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