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大饭店里,周迪穿着崭新的西装,站在台阶上迎来送往。最近周迪主政一方,在余林的帮扶下,真可谓是大权在握,身上有了些上位者的气息。
以前在部委工作时,接触不到的东西,现在都有所了解,周迪不只成长了,也更成熟了。
霍秋生站在周迪的身边,同样的西装革履,他是周迪婚礼的伴郎,婚期已经定下来,今天过礼,三天后结婚。
霍秋生很满意跟周迪搭档,毕竟周迪这个人不计较细节,也非常好说话。跟这样的人相处,做事情相对容易许多。
把最后一波客人送走后,霍秋生对着周迪点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快步走过来,凑到霍秋生的耳边低语,霍秋生的眉头微皱,面色微微一变。
周迪随口问:“怎么了?工作上出了问题?”
霍秋生往左后瞧了瞧,发觉并没有人注意这边,便压低声音说:“安祥林的老婆跟女儿出境去了港岛,安祥林成了半裸的官员。”
裸官不是个好词,一般泛指配偶与子女在国外获得永久居留权,不再拥有国内身份,但却依然在岗的官员。
安祥林的妻子与老婆只是出了国,还没有获得永居身份,所以不能算是裸官,只能算是个半裸的官员。
但谁又能保证,出国的人不会申请永久居留权呢?如果申请后并获得了!那么安祥林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裸官。
周迪原本想开口安慰霍秋生,忽然面色微变说:“安祥林的女儿,应该是厉元朗的女朋友吧?”
做工作一定要做细,有时候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特别是这种关键的时刻,如果
霍秋生思量后说:“不管是安祥林,还是厉元朗,他们的身上只有小毛病,没有大问题,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般干部的配偶与子女,出国都要向组织报备,虽然安祥林的级别很低,但作为一个县的一号,肯定也会报备。
霍秋生的手机响起,打开看过短信后,霍秋生微微的摇头:“安祥林的理由是女儿去留学,妻子去陪读。但现在并不是开学季,也没有港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所以这个理由并不能成立。”
真的跟假的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真的是去留学,会有录取通知书,甚至安祥林还会稍稍高调一些,给女儿举办一个升学宴。
但现在这件事,不管怎么看,留学都只是个托词。是非常拙劣的借口!
周迪的心情开始不好:“查一查他们的银行账户,看看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霍秋生点头:“已经安排下去了,查清楚需要点时间。我在想,要不要也邀请他们来参加你的婚礼?”
别人不清楚,霍秋生却明白,土岭乡撤乡改区的发起者是厉元朗,推动者是安祥林。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安祥林把妻女送了出去,这里面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吗?
当领导的,最讨厌的就是
周迪思量后点头:“我跟他们都见过,厉元朗还是武悦的救命恩人,让他们来参加婚礼,也是应该的。”
周迪说完又看向霍秋生:“老霍,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
霍秋生倒是没隐瞒:“我掌权后,会在公安系统内部,抽调一组人马组成情报科,对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们还敢胡闹,我可就不客气了!”
当领导不用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会心知肚明后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在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进行引导干预,甚至进行处罚。
正是因为情报科的存在,才让安祥林跟李如辉这样的官员反感。
但霍秋生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周迪听完之后,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毕竟当领导,就像是当舵手,不只要看清楚前面的方向,还要看清楚疗。
所以周迪有些意动,打算回头自己也成立一个情报科。毕竟要把西洲市打造成大本营,以后这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甚至更进一步的阶梯。
针对厉元朗跟安祥林的调查秘密进行着,周迪向厉元朗跟安祥林发了喜帖。
厉元朗坐在土岭乡政府,查看最近的文件,随着土岭乡的人员齐备之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
办公室的房门忽然被敲响,厉元朗让人进来后,便看到了一个笑盈盈的男人,居然是吴贤,西洲市的秘书长。
厉元朗立刻站了起来,伸手跟吴贤相握:“什么风把吴大秘书长吹到我这里,一下让我这蓬荜生辉,鸟语花香!”
吴贤伸手跟厉元朗相握,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份请帖,非常郑重的双手交给厉元朗:“元朗,我是受周市长的委托,特意来给你下请帖的。你不只是武悦的同事,还是武悦的救命恩人,让我无论如何,都要请你参加婚礼……”
吴贤嘴上虽然说得客气,但心里却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如果厉元朗识相,那就最好了!如果厉元朗推诿,哪怕是绑,也要把厉元朗绑去京城。
现在厉元朗成了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把厉元朗留在土岭乡,可能会有无法挽回的局面,但如果把厉元朗带到京城,那一切就变得可控了!
厉元朗没多想,还以为自己入了周迪的法眼,满脸欢喜的说:“周市长真是太客气了!我把工作安排一下,正好浑酒厂新研发了窖藏系列的浑酒,我给他带上两坛,也祝他百年好合!”
吴贤看了看表说:“元朗,你尽快,一会安祥林,安书记也过来,我们一起去京城。”
听到安祥林的名字,厉元朗才觉察到些许的不对,周迪跟安祥林没有深交,为什么要邀请安祥林?
厉元朗表面不动声色,把工作安排了一番,然后又带上了两坛浑酒,跟着吴贤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