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聆脚步顿住，目光复杂地在她雪腻的脸上停留，哑着声音“嗯”了一声。

温旎不知道想起什么，嘴巴一瘪，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三年前我也不是故意离开你的，当时姜听也的身份维持不下去了，我也想要和你坦白的。”

她明明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思路依然很清晰，

“可是当时莎莉和西蒙斯拿你和你周围的人的性命威胁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事。先是原敞，然后是你，后来是林鳐，我没办法拿这些人命去赌。”

傅西聆喃喃回她，“我都知道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你说的没错，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你身边。”

她缓缓说着，声音里带着哭音。

傅西聆把她放在床中央，手指拂去她的泪。

温旎湿漉漉的眼看着他，“那天晚上，我和顾衍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也不在乎你和莎莉有没有发生什么了，我们都是被设计的，我不该这么小鸡肚肠。”

傅西聆低下头吻了她一下，“没有，我和莎莉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是你的。”

温旎仿佛不信，“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其他女人吗？连情人都没有？”

“没有。这三年来我只想找到你，没有心思想其他女人。”

大概是被这话愉悦到了，温旎粲然一笑，抓住他的手，“那你原谅我了吗？”

“我没有怪过你，只是求而不得，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温旎到底是醉了，借着醉意问出心底的疑问，

“你……爱我吗？”

“不爱你会做这么多事吗？即使是求而不得的不甘，也是建立在爱你的基础上。”

温旎有些不信，“你之前还说不爱我。”

“你不也说了？”

不过是嘴硬的两个人互相折磨而已。

温旎放了心，迷迷糊糊地很快睡着了。

傅西聆看了她许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方绒布的盒子，打开，取出一枚硕大的钻戒，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低头在她细长的手指上亲了一口，喃喃道，“睡吧。”

……

为避免夜长梦多，傅西聆第二天就拉着温旎去了民政局。

一番操作下来，温旎的睡意还没有过去，尤其是昨夜宿醉之后，脑袋疼得厉害。再回去的车上，她脑袋靠在傅西聆的肩上，还有点云里雾里的。

她看着手上的戒指，有些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我这就把自己给嫁了？”

傅西聆搂着她，“不然你还想如何？”

“你还没有正式求过婚，上了个床就把我娶了，是不是太容易了？”

温旎想想就有点不甘心，他之前对自己的态度还那么差，结果就因为他受了个伤她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都说爱我了，还等什么？”

温旎一噎，立刻想到昨晚两人的对话。

她虽然醉了，可没有醉到断片的程度，自己主动对着他表白，这事不醉的时候她还真说不出来。

她索性眼睛一闭，不说话了。

傅西聆唇角的弧度扬起，“婚礼前我一定求一次好不好？”

温旎没说话。

她听着傅西聆对着司机说了句，“开快点。”

她不解地睁开眼，“你有急事吗？”

傅西聆靠近她耳边，低声道，“嗯，很急，急着生孩子。”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死心塌地地待在他身边，再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