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成功将里蛮人和格皮德人击败之后,亚历山大毅然决然地率领着他那气势恢宏的军队踏上了归程。伊兹德格德如同丧家之犬般逃遁而去,而亚历山大明智地选择了放弃对他穷追不舍的念头。至于东阿哈德尼亚帝国,他们那尊贵的摄政王竟遭受了一群野蛮且愤怒到极点之人的凶残袭击,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任何与之相悖的言辞,都不过是毫无根据,肆意臆测的妄言罢了。要知道,倘若亚历山大愚不可及地去追捕那已然消逝在视野之中的目标,那无疑等同于公然向世人宣告,他便是格皮德人此次伏击东阿哈德尼亚军队的幕后黑手。亚历山大诚然存在诸多不尽人意之处,然而,他绝非愚笨至极之人,至少还没有愚蠢到敢于对亚兹德格德采取如此明目张胆,无所顾忌的行动。
至于那拼命逃窜的伊兹德格德,此刻正陷入极度的恐慌与绝望之中,他竭尽全力地躲避着格皮德骑兵那如影随形,毫不留情的追击。为了将他擒获,格皮德骑兵已然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们怀着坚定的决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誓要将伊兹德格德置于死地,以雪心头之恨。
幸运的是,阿哈德尼亚的东部边境距离他已并非遥不可及,只要他能够咬紧牙关,再坚持片刻,或许就能永远摆脱这些穷凶极恶的野蛮骑兵的追杀。
他原本满心期待着这一切能够如此顺利地发展。然而,残酷的现实却让他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他的身躯之上,赫然出现了两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特别是腿部的那道伤口,鲜血犹如决堤的洪流般汩汩而出。值得庆幸的是,那致命的股动脉并未被击中,否则,他的生命恐怕早已在瞬间凋零。
然而,随着追击者们用那精准而致命的复合弓向他射出的箭雨如暴风骤雨般袭来,他原本就已严重的伤口愈发地加深,情况愈发危急。
每一支射进这名男子体内的箭,都如同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撕扯着他的生机。他流血的速度随着中箭数量的增加而急剧加快。倘若他未曾身披那坚固的锁子甲,恐怕他早已在这漫天箭雨之中命丧黄泉。那些看似平凡的互锁铁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奇迹般地保护他免受了一些更为致命的重创,成为了他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仿佛是在与那冷酷无情,分秒必争的时间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竞速,伊兹德格德双目通红,面容扭曲,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挥动着手中的缰绳,拼命驱赶着身下这头已然精疲力竭,略显憔悴的坐骑。这头英勇却也疲惫不堪的野兽,此刻肩负着无比沉重的使命,要么拼尽全力将他安全地带至阿哈德尼亚的边境,要么便在这艰难的途中力竭而亡。对于这头曾与自己并肩作战,如今却已濒临崩溃的雄伟野兽,伊兹德格德的心中早已被恐惧和求生的欲望所占据,根本毫无半分怜悯与疼惜之情。
一支锋利的箭犹如一道闪电,从东阿哈德尼亚摄政王的头顶惊险地滑过,在他那原本英俊的脸颊上无情地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虽说这伤势从表面上看并不严重,但在这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依旧令伊兹德格德的内心充满了惊慌与恐惧。越来越多的箭如同密集的蝗虫群,铺天盖地地从空中向他呼啸而来,有些甚至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后背。若不是那身坚韧的锁子甲提供了关键的防护,这些凌厉的箭支必然会毫不留情地夺走他的生命。
在这极度的恐惧与愤怒之中,伊兹德格德只能声嘶力竭地咒骂着亚历山大的名字,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与不甘都通过这一声声的诅咒宣泄出来。他犹如发狂的猛兽,不顾一切地疯狂冲向阿哈德尼亚的领土,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活下去!
“亚历山大,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混蛋,如果经历了这一系列的生死劫难之后你还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我发誓定会让你为此次的背叛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伴随着这声充满愤怒与决绝的怒吼,他的坐骑犹如一阵狂风,迅猛地穿过了阿哈德尼亚的领土。那一刻,他满心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死亡的阴影,获得了来之不易的安全。那人带着一抹自负且庆幸的表情,胆战心惊地回头望了一眼,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他惊恐地发现,敌人根本毫不顾忌他们是否已经越过了阿哈德尼亚的边境,依旧如同恶魔般穷追不舍地闯入了自己的领地。这残酷的现实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灵之上。
亚兹德格德只能满心绝望地诅咒自己那糟糕透顶,悲惨至极的坏运气。只因格皮德骑兵的顽强与执着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简直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拼命拉扯缰绳,眼中满是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救援的期盼。
他多么希望能够在这茫茫荒野之中,奇迹般地邂逅一支巡逻队,从而获得拯救自己生命的机会。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对他展现出丝毫的怜悯。最终,他的坐骑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奔波与折磨之后,彻底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开始逐渐减速,最终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颓然倒地,将他狠狠地摔倒在那满是泥泞与尘土的土地之中。
与亚兹德格德的狼狈不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格皮德骑兵在敏锐地意识到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即将演变成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持久战之时,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战术智慧。他们刻意放缓了胯下战马的速度,巧妙地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从而成功地保存了足够的体力。
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在关键时刻,以充沛的精力去追赶这位已然身负重伤,虚弱无力的摄政王,而此时的后者,甚至连挣扎着站立起来都成为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格皮德骑兵的指挥官一脸冷酷,翻身下马,手持那闪着寒光的长剑,步伐坚定且凶狠地朝着伊兹德格德步步逼近。他毫不犹豫地迅速将伊兹德格德粗暴地踩在脚下,将那锋利无比的剑刃无情地架在伊兹德格德颤抖的脖颈之上,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而狰狞,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用自己那充满异域口音的母语大声叫嚷着,言辞中充满了对敌人的蔑视与仇恨,而后朝着这位东阿哈德尼亚摄政王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与不屑都通过这一动作表达得淋漓尽致。
“该死的波斯人。我原本还满心以为你是个肮脏卑劣的阿哈德尼亚人呢。哼,算了,这都无关紧要。当你最终在绝望中见到你的神明之时,记得告诉他们,是托里斯穆德之子苏埃里杜斯送你去见他们的!”
说完这番充满杀意与决绝的话语,那人高高举起手中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剑,准备给予东阿哈德尼亚摄政王致命的一击,将他的头颅斩落于地。然而,就在他即将挥动利剑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如同复仇之箭般凌厉的羽箭瞬间射穿了他的脖颈。
苏埃里杜斯惊恐万分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匆匆流逝,却在意识消散的最后瞬间,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附近那突然出现的利米塔尼巡逻队无情地夺走了他的生命。
看到己方的军队逐渐逼近,而首领又已不幸阵亡,格皮德骑兵们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他们立即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仓惶撤退,试图逃离这片即将成为他们葬身之地的战场。
但想要就此轻易地逃脱,又岂是那般容易之事?他们刚刚对亚兹德格德展开了长达一两个小时的疯狂追击。他们胯下的战马早已疲惫不堪,口渴难耐,体力几近耗尽。他们尚未逃出多远,便被那如狼似虎的边防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无情地屠戮殆尽。
亚兹德格德在这混乱与血腥之中,终于意识到自己侥幸地保住了性命,不禁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中,包含着对生存的庆幸,对命运的感慨,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这支巡逻队的指挥官目光敏锐,很快便认出了这位尊贵却又狼狈不堪的摄政王,并迅速而果断地高声呼叫医务兵前来提供紧急支援。
“医生!快来!”这声呼喊犹如一道尖锐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原本紧张而凝重的氛围,带着无尽的急切与惶恐在空气中肆意回荡。
在心急如焚地等待医生赶来的漫长过程中,该男子心急火燎地迅速对亚兹德格德展开了严厉而急切的审问,他那迫切的目光仿佛要将亚兹德格德的灵魂看穿,试图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探寻出究竟是谁应当为此次惨绝人寰的袭击承担罪责。
“殿下,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地对您下此毒手?我当时满心惶恐,视线模糊,实在没能清晰地看清那些骑手的真实面目!”男子的声音颤抖着,其中饱含着焦虑与困惑。
亚兹德格德一边剧烈地咳嗽着,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一边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然而,他那虚弱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样无力。最终,他被指挥官以强硬的手段强行制止,被迫保持着静止不动的状态。无奈之下,他只能艰难地张开嘴唇,吐露自己所知晓的一星半点的信息,以及内心深处对于此次伏击真正幕后主使的大胆揣测。
“是格皮德人,数量众多,如潮水般汹涌!我的军队在他们的猛攻下惨遭溃败,犹如风中残烛。我能在这修罗场中侥幸捡回这条命,简直是历经了九死一生的磨难。
虽说格皮德人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剑,气势汹汹地冲锋在前,但我坚信,在那黑暗的幕后,是某个独裁者那阴险狡诈,充满蛊惑的声音在暗中作祟,给了他们莫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让他们胆敢发动这场血腥残暴,灭绝人性的袭击。”
亚兹德格德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仇恨。
边境司令官听闻这番言辞,内心犹如遭受了一记重锤,震惊得无以复加。他那瞪大的双眼满是难以置信,不禁急切地要求亚兹德格德进一步澄清此事,以获取更多关键的细节和线索。
“您该不会是——”然而,他那尚未说完的话语如同被生生截断的溪流,戛然而止。只因他迎上了亚兹德格德那燃烧着怒火的愤怒目光,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随后,亚兹德格德又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达了更进一步的命令。
“给杜里奥传个话。倘若提图斯·克劳狄乌斯·亚历山大如此痴迷于战争,如此热衷于血腥的争斗,那么我定会让他得偿所愿,让他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品尝到痛苦和失败的滋味。迅速将我们的士兵集结到我们与伊利里库姆的边境,是时候给这个来自西方的狂妄觊觎者好好上一堂关于权力的真谛和权威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正经课程了。”
指挥官深知此事的紧迫性和严重性,丝毫不敢有半分拖延和懈怠,以最快的速度执行了摄政王的命令。伊嗣俟很快便在严密的护送下被匆匆带回东都堡,那里最顶尖,最优秀的医护人员闻讯而动,赶忙为他处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然而,他的伤势极为严重,未来是否会因伤口感染而不幸命丧黄泉,仍是一个无法预知,充满变数的未知数。
尽管在那紧张而艰难的谈判期间,双方都曾竭尽全力,绞尽脑汁地试图缓和剑拔弩张的冲突态势,都曾试图以和平与理性的方式解决彼此之间的分歧和争端,但亚历山大和伊嗣俟皆因自身那无法抑制的傲慢与自负,妄图凭借武力和阴谋夺取对方的性命,致使阿哈德尼亚帝国的东西两部分如今仿佛被推向了悬崖的边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逼近军事冲突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阿哈德尼亚帝国的这两个部分是否会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爆发全面战争,当下的局势完全取决于伊嗣俟那脆弱而飘摇的生命。他的生死成为了决定天平倾斜方向的关键砝码,而亚历山大对此却如同置身于迷雾之中,头脑中一片混沌,心中没有丝毫清晰明确的答案和头绪。
亚历山大在历经波折后终于返回阿哈德尼亚,当他刚一踏入那座宏伟别墅的庄严大门,普拉西迪亚和冈比西斯便如两道迅疾的风,匆匆忙忙地出来迎接他。亚历山大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从北福雷斯特美女那略显慌乱和凝重的神情中,瞬间便察觉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漫长而充满变数的时间里,定然发生了某些超乎寻常,令人震惊的重大事件。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普拉西迪亚那充满关切和问候的话语抛诸脑后,毫不犹豫地立即跟随冈比西斯那急促的步伐,快步流星地上楼,直奔那气氛严肃的作战室而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那位年轻的阿哈德尼亚女子满心委屈,不满地撅起了嘴,因为她的心中怀揣着极为重要且紧急的消息,急切地想要告知亚历山大。
亚历山大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作战室,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一眼注意到冈比西斯那紧锁的眉头和满面的苦恼之色。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从喉咙中挤出那充满疑惑的询问话语,冈比西斯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径直指向那摊开在桌上的巨大地图。她的手指稳稳地悬停在伊利里库姆教区的上方,那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在诉说着局势的紧张与不安。紧接着,她以急促而清晰的语调迅速向亚历山大通报了该地区近期所发生的一系列令人揪心的事件。
“伊兹德格德竟然如同奇迹般地在那场血腥的浩劫中幸存下来,如今已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东都堡。说实话,这一结果并未让我感到太过意外和震惊。毕竟,你们那场看似平和,实则暗藏玄机的小小谈判所在之地,距离东都堡的确要比距离阿哈德尼亚更近一些。
然而,他刚一回到那座充满权谋与争斗的城堡,便迫不及待地采取了数次具有强烈侵略性和挑衅性的行动。首先,他在我们的边境大规模地集结了浩浩荡荡的军队。
东阿哈德尼亚和阿蒙赫拉夫特的士兵们都已全副武装,精神抖擞,做好了随时入侵我们领土,夺取东部伊利里库姆教区的充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