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陛下要处理朝事,总是不能时时见到陛下,有个画像,也是好的。”
她声音轻得很,谢玉京蓦地低笑。
“可是,朕不喜欢他画的,朕要阿笙给朕画,你不是也会吗。”
“好不好?”他忽然贴在她耳边,气息洒遍每个角落,低哑撩人,“你若是不允,朕便在这里亲你。”
容凤笙深知他秉性,绝对不是开玩笑,连忙点头。
一幅画而已,说真的她还没有画过遗奴呢。
谢玉京瞥了一眼桌案,倏地指骨微曲,轻刮她的脸颊,“朕不要这种,朕要画,抱着阿笙的。”
容凤笙的脸腾得红了个透,差点蹭地站起来,她咬牙低低出声,
“你成何体统。”
堂堂皇帝,堂堂皇帝怎么可以……画那种东西。
“不可以吗。”
他有点无辜,长长的眼睫垂下,又看来,眸里清澈。
丹青乃是风雅之物,怎么用来画那种……呢,容凤笙十分不能接受,耳尖亦是火辣辣的,她不是单纯的十几岁小姑娘,哪里不知道,他的抱,可不是单单抱的意思,她真想撬开看看,他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可我觉得,阿笙也是很期待的,”
他再度附耳过来,“难道不喜欢朕抱你吗?”
容凤笙不知怎么接他这话。
她轻咳一声,视线飘忽,“再说罢。”
这种挑战底线的事情,她暂时还做不到。
谢玉京挑眉。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划破天际。
“你是何人?!”
一阵骚乱传来,蓦地,一人披头散发,闯了进来,只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有许多刀伤,血迹斑斑,扑跪在了谢玉京脚下。
“陛下,求陛下开恩!”
“求陛下赦免追意公主死罪!微臣愿做牛做马,供陛下驱策!”
不少羽林卫匆匆走进,见状都跪在了地上。
“无巳,你是怎么让人闯入这里的?”谢玉京的嗓音清清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无巳低声道:“属下护卫不力。惊扰陛下,娘娘各位大人,是卑职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