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对生命的漠然,才更令他,觉察出生命的脆弱与易碎。他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容凤笙有些犹豫,不经意与他眼神撞上,他的眼瞳清澈深邃,像是春天的湖泊,泛起的每一点涟漪,都惊艳无比,令人难以忘怀。她顿了顿,微笑起来,“嗯,好,只要是遗奴的决定我都支持。”
谢玉京即刻起身,“我这就拟旨。”
小指,却忽地被人勾住,他一怔,对上一双含着请求的眼眸。
“遗奴不可以多陪陪我吗?”
谢玉京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蜷缩起来,他的手逐渐收紧,收得不能再紧,忽然转向外间,朗声道。
“止喜,将奏折全部搬到含露殿,朕今夜在此处歇息。”
容凤笙得逞一笑。她忽然起身,抱住他的肩膀,将唇印在了他的唇瓣上,谢玉京熟练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容凤笙还不习惯主动,她只是浅浅的啄吻,在他的嘴角流连,于是很快就被他占据了主导。
谢玉京将她的发撩到耳后,然后勾住她的脖颈,深深地亲吻了下去,吮吸她的唇瓣,舌尖探入与她纠缠。清甜的香气在唇齿之间融化开,呼吸亲密地难分你我。
他的唇忽而游离,在细嫩的脖颈处流连不去,激得她浑身轻轻颤抖。
翌日早朝。
皇帝姗姗来迟,臣子照例山呼万岁之后,开始就着昨日、前日、前几日未尽的事宜,争吵起来,吵得面红脖子粗,吵到最后,再例行,请他们的陛下评评理。
然后,臣子们就看见,龙椅上这位俊美无匹的新帝撑着头,垂着眼眸,怔怔盯着膝盖上的手腕看。
谢玉京陷入回忆不可自拔。
昨夜,她一直紧紧地捉着他的手腕,那双潋滟的红唇开合,不住地呓语,遗奴,遗奴。
一声声,余音绕梁,摧魂断魄。
令他神思不属。
直到顾泽芳一声轻咳。
“陛下。”
谢玉京这才慢慢回神,他坐起身子,扫过他们的目光,仍旧是漫不经心的,甚而有些心不在焉,
“朕乏了。既然没有什么大事,那就散朝吧。”
吵得差点打起来的几个臣子,顿时语塞当场。
他们争执不休的虽然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帝你这样态度,让他们很下不来台好吧?!
而且,他看他们的眼神,简直令人怀疑,自己在这位新帝的眼中,怕不是与萝卜青菜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