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蓦地在耳边漾开。
殿内的烛火,随着他弹出什么,骤然灭了。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感官却愈发清晰。
与此同时,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什么不生气,其实都憋着,等到这种时候,再身体力行地讨伐回来。
第二日,手腕上传来清凉,火辣辣的刺痛似乎都缓解了许多。
一看,谢玉京果真握着她的手腕,指尖轻柔,在给她上药。
那条链子亦是被解开了,端端正正放在一边的托盘中,容凤笙看了一眼还有些发憷,不敢多看,昨儿夜里,她可没少被这链子给摆弄,每当她说要停一停的时候,他就以这作为交换,诓了她一次又一次……
谢玉京垂着眼,指腹在她手腕上红痕上慢慢地蹭着,让药膏更好地被肌肤吸收,眉眼一派认真。
一旁的托盘中,还放置着另一瓶药膏,浅绿色的。
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再看一眼,问道。
“这绿色瓶子的是……”
谢玉京犹豫了一下,垂着眼没看她,耳根泛红,破天荒地有几分羞惭,“昨儿力道重了些。”
容凤笙:“……”
好在自己动不得,否则,她就要将自己蜷缩成虾米大小了,尴尬得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她浑身使不上力气,遂也懒得动弹,随便他怎么摆弄了。
只是,在给不可言说之处上药的时候,他白皙的额头上又出了汗。
红润的唇紧紧抿着,他俯下身,将头贴在她的颈边,不住地磨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猫。
被那双漂亮又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多少都有点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黏人……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嘟囔着说,“因为喜欢阿笙,想要与阿笙时时刻刻在一起,日夜都不分离。”
容凤笙立刻伸手捂他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从眼眶中脱出。
他怎么可以旁若无人地说出这种话啊……每当她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坚强,他总是能用他无敌的脸皮,让她再次陷入羞窘的境地。
遗奴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吧?
她还在出神,手心就忽然被他舔了一口,鸡皮疙瘩顿时就爬满了背,她惊得立刻将手撤回,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就感觉身上一重。
她不禁瞪去,“不是说抹药吗,你上来干嘛。”
谢玉京笑得无害极了,纯洁得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的,我年纪轻,总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