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练顺着视线看去，笑着解说：“这体育馆是咱们学校老校友捐的，傅氏集团里的好几位董事、股东都是我们上姚一中出来的。几年前，傅氏集团的董事长过来，一开始是在聊实验设施的事情，没想到最终谈成了一个体育馆，可把已经退休的老校长高兴坏了。”

言翎起初只是联想到了傅瑾遇，没多大反应，王教练却是猛地想起了些什么，一拍掌，激动开口：“言翎，这个体育馆能建成还和你有关系。”

“什么？”言翎讶异，“我？”

“是啊，你怎么都不记得了？是……”王教练解释到一半，瞥见前方有一行气质不俗的人朝体育馆的方向走来，立即迈腿上前。

秦见月在看到来者时，面露不悦。

言翎也是没想到会在这撞见了原以为不会碰上的傅瑾遇。

“傅总，看，这是前年完工的体育馆，多亏有您和傅氏集团的支持，我们的学生才能有在国内都数一数二的校体育馆，学生们可高兴坏了。”今天刚退休的老校长还精神抖擞，同傅瑾遇赞扬她的“功绩”。

傅瑾遇的笑容浅淡而得体，并没有被拍马屁成功的喜悦，也没有摆手谦虚说哪有哪有，宠辱不惊听着老校长讲话，抽出来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言翎身上。

但很快，傅瑾遇就收回目光。

“老王，你怎么在这？”老校长看到王教练后感到惊奇，“我还说你去哪了呢。”他同傅瑾遇介绍，“这是咱们学校负责体育的老王，现在是副校长了，他可对新体育馆赞不绝口，走哪哪都要夸呢。”

王教练是个豪爽自来熟的性格，加上对方年轻，傅瑾遇态度又好，他很高兴地主动聊起当年的事，“傅总，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我五年前和您见过，当时啊，还有……”

王教练转头招呼着恨不得成为透明人的言翎，“言翎，快过来。”

言翎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王教练身边。

老校长戴着眼镜，仔细盯着言翎，“这是……”

“老校长，这就是当初那个武术社的同学呀。”王教练朗声道，掰过言翎的脑袋对上傅瑾遇，对傅瑾遇说道：“傅总，你还记得这位小同学吗？”

傅瑾遇意味不明地看着言翎，“记得。”

言翎内心被这两个字激起一片涟漪。

她和傅瑾遇之前就见过，而且傅瑾遇还记得她，她却将傅瑾遇忘得一干二净。

前不久秦见月还提醒了她武术社的事，现在王教练又说起体育馆，这两件事她都忘得差不多，这回被贸然提起，这段记忆就像两块裂掉的镜子重新拼凑起来。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看你这表情，想必是不记得了吧？”王教练调侃，“你这孩子，我当初还夸过你记忆力好，文化课那些要背的知识点都记得清楚，怎么这事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太不给傅总面子了。”

这话虽是玩笑，在场其余人都只是听后笑笑过去。

言翎却紧张了起来，不敢看向傅瑾遇。总觉得对方若记得，她不记得，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尤其人家还工作繁忙，每天要处理不少的事情。

“不记得很正常。”傅瑾遇轻言，语气温和，“没想到都过去五年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点点触发言翎埋没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五年前，言翎还在读高二，当时刚开学，老校长和他的老朋友，即傅氏集团的傅老董事长一起在校园内闲逛。

傅董事长带着老来得的小女儿傅瑾遇，还有姐夫的孙子孟宏，三人都是上姚一中毕业的学子。

老校长当然不会浪费校友资源，在聊天时“无意中”提起学校物理课的实验设备已经又旧又坏，需要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