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赫炎说这句话的时候，慕之明还在为他能无师自通地使用狩日猎月弩而欢喜雀跃，所以顾赫炎话音落时，他的笑意都来不及收敛，直接僵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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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天色渐渐晦暗，偌大的庭院除了他们再无旁人，两人皆无言，安静得能听见风抚苍青樟树树叶的飒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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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向顾赫炎，低低切切地说：“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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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赫炎点点头，“朝廷截获了西戎族的密令，其正在招兵买马，意图举兵犯大晋，抢夺城镇，如今春夏至，西北草原粮足马肥，确实是他们发兵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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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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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那……那你……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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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支吾吾说了一会不明所以的话，又安静下来，缄默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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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得说这么多话，可慕之明却听得恍惚，他眉尖轻蹙，又是好半天才开口：“明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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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先去洛都大营，整军后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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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西北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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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明日走么？”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为了确认，慕之明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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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赫炎没有问他为何又问了一遍，认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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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蹙眉，低头喃喃：“这未免也太仓促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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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来得太突然，慕之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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