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那纸钱烧的不是钱，烧的是一个念想。”

“我走了！”安夜梅夺路而走，一直跑到很远的地方，然后才放声大哭。

小平房屋子中，何锋缓缓坐下。

“烛龙，我要走了！”

“可惜啊，你看不到我打造的新世界了。”烛龙的声音，在何锋脑海中响起。

“饶了安夜梅一条性命！”何锋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哀求。

“好！”烛龙回答得很干脆。

“谢谢！”何锋点点头，“对于你的不完美，我向你道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功利心带来残缺。这是你以前总结过的，不过，我反而认为，不完美反而是好事。”烛龙冰冷的说道，“平衡会很快打破，我其实不在意人类的存亡。”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犹豫这个地球。以后也是我的家。我也不想把家里打得稀巴烂。”

“保持平衡，也是不错的。”

“那只能是短时间，女娲的那些小动作并没有意义。”

“看来你找到了缺口？”

“是啊，缺口就是你们自身。人类很多次的失败，都是来源与自身，从来不是外部的力量。”

“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何锋说到这里，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还要等待，你曾经告诉我，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是女娲呢。我需要的不是两败俱伤，让人类占了便宜。”烛龙平静的说道。

“看来，你全部都想明白了。”

“这跟明白没有关系，而是数据。”

“如果你真的赢了，不要杀了赵黎明，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智慧吗？你说过很多次这个词了。智慧不等于聪明，那智慧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何锋点头说道，“受困于我的阅历，我还不具备智慧。”

“人类喜欢创造一些很虚幻的东西出来，包括词汇，玄之又玄，充满了神秘学。”

“烛龙，你认为人类有未来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让烛龙沉默了。

“看来你对自身产生怀疑了。”烛龙嘲讽说道。

“自我怀疑，一直存在人类自身！”

“这有什么作用？”

“分析强弱和保存。”

“有趣，非常有趣！”

何锋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他原本充满光的眼神，竟然开始黯淡。

“我要感谢你，让我体验到了全新的生命感触。”何锋用尽所有的力气说道。

“不用谢！”

何锋没有说话了，他靠在椅子上，昂起头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

渐渐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最后他闭上了眼睛。

大概过去了五分钟，外面的雨还在下。

烛龙从外面阔步而入，径直走到了何锋身旁。

他站在何锋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时间一分一秒而过。

“爸爸，我爱你！安心去吧！”

烛龙的声音很轻，可又很清楚。

轰隆隆！

冬日的天，竟然响起了惊雷，仿若要遮盖一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