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卓然温柔地看着她,道:“你那天在院子里不是还振振有词吗?怎么今天一碗粥就吓成这样?”
梅杏南脸上有些不自然,道:“大人,我知道,那天的事情让您很不高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汪卓然缓缓的摇了摇头,继续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和那邢飞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明白,那天铜盆里的灰烬到底是什么?让本官猜猜看,那不会是你们来往的信吧?”
梅杏南心里咯噔一声,继续装糊涂道:
“大人说笑了,邢飞只是我之前招待过的恩客而已,早就没了联系!”
梅杏南又怕他诈自己,总而言之,这件事打死不能承认。
汪卓然似乎没有看穿她的谎话,继续一勺又一勺地亲自喂她,神情温柔缱绻。
梅杏南则是机械的咀嚼着,坐立难安,连嘴角沾了饭粒都没有察觉。
汪卓然从袖中掏出手帕,也不嫌弃,伸手帮她擦拭着嘴角的污渍,缓缓道:
“喜鹊的下场你是亲眼见到的,要想清楚,若是你不听话,她便是你的下场!”
他美得有些凉薄的脸上,配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依稀透出一丝霸道,先前的彬彬有礼之态荡然无存。
梅杏南怀疑地打量他,他指的到底是什么?就单单是邢飞的事情吗?
可她还没想出个头绪,就顿觉不对,撩起袖子一看,发现身上起了很多红色的小疹子。
而且开始流鼻涕,整个人都烦躁起来,可很快的,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了!
梅杏南惊恐不已,难以置信地看向汪卓然,“你在粥里下了”
汪卓然只是静静看着她,一丝异芒从眼底划过。
梅杏南立刻站起身,连连后退,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咽喉已经出现堵塞感。
莫非自己在劫难逃!汪卓然真的要下毒杀自己?不行,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还要好好活下去!
“来人救我”
梅杏南面色苍白,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丧失了意识。
本以为自己就这么被干掉了,但不知过了多久,梅杏南再次悠悠转醒。
睁开眼,还是熟悉中透着陌生的雕花木床,正是自己在汪卓然的宅子中。
临昏迷前的最后一幕,她记得清晰无比,自己这是没死成吗?
耳畔有陌生的声音,好像是个上了些年纪的男子:
“终于醒了,幸好及时服了解药,再经过老夫的针灸,这才没有酿成大祸,梅姑娘以后入口的东西可要小心啊,多用银针验一验。”
“多谢大夫,这次的确是意外,以后一定会谨慎的!”这是常妈妈的声音。
梅杏南的喉咙还是有些不舒服,嘶哑道:“我这是怎么了?”
常妈妈立刻来到床边,小心道:“梅姑娘,大人今天端来的那碗粥里有有脏东西,他并不知道,这才无意间让你遭了罪,幸好现在没事了!”
梅杏南眉头微蹙,努力消化着这个信息,难道不是汪卓然想杀她,是这宅子里的其他人?
穿着一身布袍的张大夫在旁边又嘱咐了几件事,这才被常妈妈送了出去,留梅杏南一个人在屋中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