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湄:“那明天白天,我们去楼下转转,白天天气好,晒晒太阳,心情都好些呢。”
陈砚南似没什么精神气:“嗯,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我在窗前办公的时候,看见你和那个卡卡经常下去玩。”
时湄被应得语塞了,她和卡卡这几天待在一起,确实有几分想气陈砚南的成分。
谁让他把卡卡藏着,还背对着她折磨他,不让她知道。
她这口气咽不下去。
可现在被陈砚南这么一提,她又感觉她自己太不是人了,他都这样了,她都一直刺激他。
时湄心头五味杂陈,压抑又沉重,“明天,明天我们两个人去!”
陈砚南嗯了声:“你回去吧。”
时湄:“好吧。”
她有些低落。
明明之前还一直逼迫她留下呢,现在却想尽办法赶她走。
不过大致也是被这件事所伤,只要她能找到治疗他的办法,他肯定就能恢复状态了。
时湄乐观的想着,站起身要回自己的病房。
“等等。”身后,男人突然唤了她。
时湄转过身,以为他是改变主意了,想让她留下,“怎么了?”
“这件事,你不要告诉晏斯伯。”陈砚南掀眸看着她,眼眸带着一丝悲凉和失落。
时湄顿住,“可是他的医术那么好,也许他会有办法呢。”
陈砚南唇角勾着一丝很淡的笑容,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他医术再好,也不是学这方面的。”
“我不想让熟人知道这件事。”
时湄心头一沉,表示理解,“好,我不会说的。”
她温柔的走去倒了杯热水,放在他的床头:“你如果睡不着就喝杯水,身上有伤还是不要随意动来动去了,越早恢复约好。”
陈砚南嗯了声,客气又疏离道:“谢谢你。”
时湄:“”
她感觉,陈砚南在和她渐渐疏远了。
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可又很无奈无助。
“那我走了?”她有些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
陈砚南嗯了声,朝她点了点头。
时湄关上门,重重的呼出口气,感觉胸口的郁结消散了些,不找晏斯伯的话,她还是去找今日那个医生谈一谈吧。
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尝试的。
隔日。
时湄信守承诺,趁着早上刚日出,她就跑到陈砚南的病房里,还找护士要了一张轮椅。
“走,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陈砚南一晚上胡子都长出不少,显得沧桑不少。她看不下去,跑去洗手间拿剃须刀,打了泡沫。
“我给你剃一下。”时湄弯腰在他面前,让他仰起脸,温柔得给他剃个干净。
以前他可讲究形象了。
“那个男人呢?”陈砚南突然问道。
时湄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卡卡,“他?他在病房里呢,不知道醒了没?”
“带他一起吧。”陈砚南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湄一脸错愕。
他什么时候对卡卡是这态度了?不是见都不愿意见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