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
陆在清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做人标准了,干脆这两天随便买点东西给楚歌算了,反正也不过是个花钱睡过的女人。
这一夜过得动荡不安,楚歌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还在颤抖,她红着眼睛洗澡,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洗了一遍,到后来女人无助地蹲下来,淋浴喷头的水从上往下将她浇灌了个彻底,楚歌抱着自己,发出了像是濒死的小兽的哽咽声。
第二天楚歌没去上课。
楚歌的班主任告诉给了柴业,后来柴业担心,顺着楚歌留在学校的地址找了过去,敲响了楚歌的家门。
几分钟后,拖沓的脚步声传来,楚歌穿着一身薄薄的睡衣出现在柴业面前,看见他的时候,还微微惊了惊。大抵是因为楚歌的表情很不好看吧。
她很少露出这样像是饱受打击的模样。
柴业皱着眉头,“怎么没来学校?生病了?”
楚歌垂着眼睛,“柴老师……您怎么来了?”
“周一上课呢。”柴业看了楚歌的脸色,“感冒了?”
楚歌揉揉鼻子,“有点。”
昨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洗的冷水澡。
柴业直接走进来,清冷的男人带着一身木脂的香水味,不由分说探了探楚歌的额头,“有点发烧。”
“柴老师,我没事,您回去上课吧。”楚歌退后几步,“我忘了请假了,回头去补一个……”
“你得去医院。”
柴业表情有点严肃,“这不是闹着玩儿,楚歌,生病了不能斗气。”
楚歌往后退,“我睡一觉就好的……”
“家里有体温计吗?”柴业走进来看了楚歌一眼,随后道,“别闹,楚歌,有药吗?”
楚歌愣愣地看着柴跃,不知道说什么,眼眶微红。
她现在有点害怕受到好意,生怕好意背后,是蔑视和侮辱。
女人缩着自己的肩膀,拉开了和柴业的距离,柴业察觉今天的楚歌特别不对劲,问了一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楚歌猛地抬头,错愕地盯着柴业。
柴业又问了一句,“是不是陆在清?”
楚歌没说话,只是嘴唇开始缓缓颤抖,过了好久,她哑着嗓子道,“他……他和你说了?”
猜中了。
柴业摇摇头,叹了口气,靠近楚歌的时候,就看见了她脖子和锁骨的连接处有红肿的痕迹,暧昧又粗暴,柴业一下子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难怪楚歌会害怕。
“他这样。”柴业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了些许寒意,“过分了。”
楚歌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抓住柴业的衣领,整个人不停地哆嗦,像是想倾诉什么,可是她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楚歌只能流着眼泪颤抖,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到后来只剩下重复一句话——我恨陆在清,我讨厌陆在清。
“我帮你去和他说。”柴业擦干净楚歌的眼泪,“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陆在清再怎么没有底线,也不该干这种强迫的事情!柴业觉得陆在清要么就是受了刺激,要么就是喝了酒,否则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
但不管是受刺激还是喝酒,都不是对楚歌施暴的理由。
柴业皱着眉头对楚歌道,“收拾一下,我等下带你去医院。”
楚歌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柴老师,您说什么?”
“我等下带你去医院。”柴业穿着衬衫,修长地站在那里,“不然放着你这样继续发烧下去吗?哪怕因为陆在清,你也不该伤害自己身体。”
楚歌睁着眼睛看着柴业的脸,到后来才轻声说了一句,“柴老师,您……不觉得我很惹人嫌吗?”
柴业再次皱起眉头,“什么话?”
“我怕,影响到您的名声。”楚歌双手搅在一起,动作局促,“对您名声……不好。”
柴业顿了顿,随后反应过来,“哦,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做陆在清那种事情,更何况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不会传出不好听的消息。”
男人注视着楚歌,“有的时候,你不用特意为别人着想。楚歌,多考虑考虑你自己。”
楚歌没说话,只是呼吸急促了,过了一会,她道,“好,我跟你去医院……那个,费用我可以自己付。”
“好。”柴业没有多再坚持,他知道楚歌有自己的底线。
随后楚歌去了自己房间换衣服,过了一会她穿了一套棉麻的宽松上衣出来,一条阔腿裤,没有多的打扮,但是却干净清爽。
柴业笑了笑,“挺好的,你现在穿着打扮越来越好看了。”
楚歌理了理头发,有些不好意思,正巧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
陆在清一手拎着刚从iapm专柜买来的一些衣服和包,一手捏着手机叩响了楚歌的家门,嘴里还念叨着,“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在这里人都要出毛病了……”
逼逼叨到一半,门开了。
开门的是柴业。
陆在清完全没想过会在楚歌家里看见柴业,他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那里,回过神来问了一句,“怎么是你?楚歌呢!”
柴业也没想过会在楚歌家门口看见陆在清。
尤其是陆在清手里还拎着一大堆名牌儿,看姿态颇像是登门道歉的,但是口吻和腔调明显是大爷来着,柴业眉头皱起来,“我正好还要去找你。”
陆在清自来熟似的拎着大包小包往里拱,把柴业都撵到了一边,然后男人不爽地喊了一声,“楚歌?”
楚歌在房间里听见陆在清的声音,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结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高高瘦瘦站在那里,穿着一件卫衣,蹬着两条笔直的腿,楚歌还没反应过来不的时候,陆在清手里那些名牌包装袋就一咕噜冲她脸上招呼了过来。
楚歌吓得退后几步,“怎么……怎么了?”
陆在清皮笑肉不笑,“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