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被人看不起,还能咬着牙露出这样笑容。”这样心甘情愿又千娇百媚的笑容。
“邵南对你做了什么?”
不见天日,昏暗房子,他说要造一个别墅金屋藏娇,便将叶眉困于牢笼里。
每一天,欲望与理智在互相吞噬,每一天,她混沌睁开眼睛,被迫配合和享受着恶魔的游戏。
心却在滴血。
每一天——
叶眉绝望地闭上眼睛。
严迹现在清楚明白了叶眉身上的矛盾性,因为过去的种种遭遇,才孕育出了她这样复杂又难以捉摸的灵魂。
他没说话,前面的司机倒是看着他们都上车,便发动了车子,严迹顺嘴道,“开慢点。”
“嗯。”
司机应下。
严迹这是怕叶眉如今喝了这么多的酒,回头车速一快,没准在车上吐出来。
他轻轻拍着叶眉的背,女人穿着吊带,如今肩膀上一边吊带缓缓滑了下来,姿态有些许凌乱无助。
叶眉混乱这将自己眼前细碎的发丝撩开,看了一眼严迹,“你刚刚……干嘛去了?”
“去见了一个朋友,正好也在这里。”
严迹说,“回来就看见你这样了。”
叶眉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吗?我听他们说……是女人?”
“管我?”
严迹笑着伸手拍了拍叶眉的脸,“是呢,是个女人,不过你要管我吗?”
叶眉慢慢地摇了摇头,随后道,“我哪有什么资格管你?”
严迹说,“清楚就好。”
酒意的驱使下,叶眉的视野晃动着,像是下一秒就要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她无力地倒在严迹怀里,不停地喘着气。
严迹摸着她头发说,“怎么会喝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他半路走出去,导致叶眉一个人应付他的朋友分身乏术吗?
不过叶眉没说,她把苦咽下去,“一时没控制好……”
“看来你以前很熟悉这种套路。”
严迹轻描淡写地丢出一句话,而后看向窗外,不去观察叶眉的表情。
这么做之后,严迹继续道,“和谁?邵南吗?”
明显察觉到了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
他猜对了。
叶眉变成这样,像是精神分裂似的,明明痛苦到了极点,脸上还带着信誓旦旦的笑容,一定是因为邵南将她折磨成了这样。
隔了好久,叶眉伸出手,轻轻攥住了严迹的衣摆。
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抬起头仰起脸,用那双带着微红的眼睛看向严迹,说,“是啊,我是个合格的玩具,不是吗?”
谈什么尊严?早就在两年前被踩碎了。
叶眉的这个回答让严迹眸色加深,许久之后男人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叶眉的手指,说,“也好,以后要算账,记得找邵南。”
邵南才是那个毁了她一切的人。
叶眉闭眼,头重脚轻一并袭来,等到车子开到严迹家里的时候,她已经陷入了熟睡。
严迹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了床边,随后盯着她的睡脸看了一会。
这,妆还没卸呢。
呸,关他什么事。
严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五分钟后,严迹像是气不过似的,怒气冲冲又重新打开叶眉房门走了进来,左手卸妆棉右手卸妆油,哐当一声放在了叶眉的床头柜上。
然而叶眉还是没有动静,看样子是真的喝多了酒,睡死了。
严迹咬着牙,他怎么可能拉下脸来伺候她?!
一边这么想着,又顺势在床边跪坐下来,拿了卸妆棉和卸妆油,看了一圈上面的字,随后学得有模有样地将卸妆油倒在了卸妆棉上面,举着一块湿润的卸妆棉不知道从哪下手。
这……
这女人卸妆一般从哪里开始啊?
啧。
严迹直接从叶眉的嘴巴下手,结果一擦,咔咔两下,口红显色又牢固,多出来的还被卸妆棉糊了一脸。
这会儿叶眉整个嘴巴周边都是溢出来的口红,严迹怪尴尬地又举着卸妆棉停在了半空中。
这玩意儿难道不是像电视广告里拍得那样,一碰就口红自动没了吗?
怎么还会把人家口红晕染开来啊!
女人卸妆太难搞了吧!比化妆还难!